第(3/3)页 李建宁忙道:“蓝祖,弟子尝试修行这两道法门,可于窍穴开辟丹田气海何其困难?寻常人丹田只有一个,这般修行如若酷刑...” “糊涂!”蓝祖沉声道:“可闻那苦行僧?赤足万里一朝成道。可知文修,万卷经书只求悟道。若禁不住苦痛,又如何成才?” 李建宁冷汗更甚,“蓝祖,弟子修习之法,可有前辈修过?” “......” 一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也好在禁地内有人来寻,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是那端木棋和李初缘前来,二人朝蓝祖行礼,令蓝祖紧绷的肩膀一松,李建宁望了眼孙儿李初缘,眉头低了低。 何昊死讯传回后,他这孙儿也拜在了端木棋门下,这亘古仙宗弟子多数都有同一个老师,那就是蓝祖,可没几个能学久的,最后还是要拜到各位长老门下。 “建宁,我所教之法必然无错,你大可修行便是。”蓝祖也不好和李建宁细究这两门功法,如雾散去。 李建宁朝端木棋躬身,“端木长老前来,不知有何事?” “是你李氏剑尊路经此地,听闻你在禁地修行,也不好打扰,又有要事在身,匆匆留下了一枚纳戒,便离去。”端木棋瞥了眼李建宁身后那尊铜像,嘴角抽搐了下,干脆将一枚纳戒递给李建宁,“你好生修行,若是实在坚持不住便告知我一声,我替你寻个好师父。” 言毕便走,像极了李建宁在这些日子里瞧见来去匆匆的那些同门。 端木棋一走,李初缘便看了眼李建宁手中的纳戒,恭敬道:“爷爷,恭喜您老人家拜入蓝祖门下。” “哦,只是寻个地方修行罢了。” 李建宁默默地将纳戒塞入了怀中。 见状,李初缘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曾经爷爷所有的族俸都是赐给他的,如今却如此生份。旋即道:“爷爷五行道体,我祖孙二人有天资,往后在仙宗修行,千年万年,未曾不能像端木家...” 可李初缘话音落下,李建宁却无半分搭话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初缘啊,蓝祖唤我。这些话往后再说,你既然拜入了端木长老门下,也得好生修行,光宗耀祖才是。” 言毕,便转过头去,眉眼低垂朝往禁地内去。 当年他说就当血脉中没这个孙儿,也是气话。来亘古仙宗之时,他也并非没有想过要好好教导李初缘,可只这一次见面,李建宁就已失望透顶。 太多年没见了,他和李初缘竟是再难有那等祖孙之情。尤其是这孙儿,入目便盯着自已族中送来的纳戒,言语也无关怀,只是恭喜,只言天资! “若我还是曾经那个碌碌无为,只等寿元尽了的我,我这孙儿还会和我这般言语吗?” “便是我病榻之上,我这孙儿又能不能尽孝?” “或是我入了棺,坟前可有孙儿为我啼哭?” 行走间,李建宁只余落寞,直到拿起那枚纳戒来,他神情才稍稍缓和。他可以不是爷爷,但他能是大哥的弟弟,父亲的孝子,爷爷的乖孙...还有诸多挂怀自已的长辈。族中,还有诸多同样血脉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