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皆是无利不起早,宫里头的女人更不会费尽心思去做无用功。 宋昭取过茶盏,添了一盏温水递给容悦, “惠嫔若是甘心成为皇上的棋子,那么她就不会在私底下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姐姐的父亲虽是水师提督,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但水师提督统领掌管的是水路官兵,到底和宁家是不同的。 皇上不会疑心姐姐母家日后会生出谋逆之心,也就不会忌惮姐姐的孩子。相反,皇上膝下子嗣单薄,若知道姐姐有孕,定该不胜欢喜才对,皇上又如何会授意惠嫔,让她去害姐姐的孩子? 再者,我身后早已没了母家的支持,承煜又是皇上的贵子,皇上更不可能会容不下他。所以从当日承煜被害一事开始,只怕惠嫔早就已经有了自个儿的谋算了。” 容悦道:“当日为了追查承煜在梅苑遇险一事,你我有心故技重施,让背后之人露出马脚来。那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皇后也变相承认了此事。可若这事是惠嫔所为,皇后贸然认下,难不成所图是想让咱们放松警惕,由着惠嫔继续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她眉心隆起,紧紧攥着手中杯盏,“如此说来......皇后岂不是也知道惠嫔的身份?” 宋昭冷笑着摇头,“皇后心思细,多少有些察觉。至于她知道多少,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她当日急着将所有的嫌疑都揽在自个儿身上,就是想替真正对承煜动手之人打掩护。可皇后这么做,却也会让惠嫔觉得她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更容不下她。” 宋昭听着窗外渐密的雨声,觉得有寒气从菱窗缝隙处透进来,催得人汗毛耸立,不觉拢紧了衣衫, “惠嫔既然不甘心成为一枚棋子,她自然就有自己的谋算。姐姐想,她也是皇上的妃嫔,日后她若也有了皇上的孩子,便是有了夺嫡的资格。 所以无论如何,除掉皇后,对她都是有好处的。毕竟皇后的心思诡谲不易为人掌控,可贵妃却是个莽撞易糊弄的。倘若皇后彻底倒台,贵妃一人独大,皇上又容不得宁家,如此,这宫里头排在前头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才会有惠嫔粉墨登场的机会。” “那可不成!”容悦忽而攥紧宋昭的手,满面忧思道:“若是皇后和贵妃都倒了,那这宫中唯有你是最得皇上爱重的宠妃。且承煜又是贵子,你们母子身份何等尊贵。贱人错了心思,只怕下一个要对付之人就会是你!” 后宫如同一棵枝叶繁茂错落复杂的参天大树,权力交叠便犹如一层密叶盖着一层, 等皇后和贵妃这两处遮蔽在宋昭头顶上的枝叶被风雨摧残凋落后,那直面雷雨之人,就唯有她了。 “惠嫔仰仗的是皇上现阶段对她的信任,可皇上对她的信任又能持续多久?” 宋昭讪笑着摇头,“咱们的皇上,除了自己,谁都不会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