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昭回头望了一眼,瞧着她的仪仗已经顺出去了四五丈远, 单是近身侍奉者,就足足有十六人。 四人持华盖为她遮阴,四人前后并行为她掌扇,又六人推着盛满了冰块的冰屉子给她纳凉, 余下离着她最近的,便是云杉和小福子了。 夏日本就闷热,这么些人围在宋昭身边儿,即便是伺候的她再凉爽,这赏花赏的望出去全都是乌泱泱一片人头,还有什么乐子? 听她不耐烦道:“这天儿本就闷热,这么些人进进出出跟着,也不知哪里好了?” 云杉急道:“娘娘......这些都是皇上关心您,特意给您安排下的。” 宋昭一听这话更是恼了,“皇上这么会安排,怎么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他是皇上,比我还尊贵,他就该让这七八十个人都围着他转悠,热死他才好。” 此言一出是犯了大忌讳,近身侍奉的宫人一个个都将头埋得极低,恨不能找块棉花当即堵上耳朵。 云杉更是急得跺脚,“娘娘!您......在宫中是不能说‘死’字的,更不能将这些不吉利的字眼和皇上联系在一起。”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没劲透了!罢了罢了,这花也别赏了,回去吧!” 宋昭悻悻地撂下这么一句,便是不理会身后那一大帮子奴才,加快脚步去了。 她这一失忆,连从前名门毓秀的规矩也浑然忘了。 萧景珩只好指了教习嬷嬷,去悉心教导她。 教习嬷嬷一日教导三次,日日都是不重样的规矩, 坐、立、言、行多得是忌讳,听得宋昭头疼。 加上这几日天气异常闷热,外头蝉叫声更是恼人, 这日听教习嬷嬷聒噪烦了,宋昭便动怒将她赶了出去。 嬷嬷灰溜溜离宫的时候,正巧与萧景珩打了个照面。 他倒没说什么,只在入内寝后笑着坐在了宋昭的对面,问她,“谁惹到朕的昭儿了?怎地这样大的火气?” 宋昭挪身坐的离萧景珩远些,闷闷不乐地埋怨道: “我学不会那些规矩,觉着麻烦。为什么我走路的时候头上戴着的步摇不能晃动,为什么我用膳的时候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为什么我连怎样坐着怎样站着都得要人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