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面对兰柯佩尔的话语,科西切只是闭着眼睛再次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小酌一口,说道: “实际上,这只是乌萨斯流淌历史中的片缕尘埃,你对乌萨斯一无所知,兰柯佩尔。” “为了让一个孩子开口把他们家私藏的一枚金条的位置说出来,我们的纠察队把他的爷爷吊在拖车后面活活拖死。” “为了刺激伏击在暗处的卡西米尔平原里的骑士,我们将十名库兰塔婴儿一个一个扔在裂兽笼子里,任由它们在哭嚎中四分五裂。” “为了……好吧,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们的战士在战后得到一次发泄和能满足,我们把拉特兰一处浮空地块的所有萨科塔抓起来,比谁在短时间内用弯刀从他们身体上剐下来的肉片多……” 科西切还没说完,兰柯佩尔就打断了他: “所以这让你很骄傲?让你暴虐而狠毒的心肠得到了自慰和满足?你肆意驱使自己的国度散播恐怖和暴行,这就是所谓乌萨斯的意志?”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可以把这种残忍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兰柯佩尔厉声喝道。 “啊呀,看不出来你潜意识里的所谓的‘正义感’还颇足。” “我刚刚一时还以为你是塔露拉那位侠肝义胆的妹妹呢。” 科西切耸了耸肩,半笑着看着兰柯佩尔,说道: “我不想说的太失礼,实际上,兰柯佩尔。” “【你永远可以相信人类在残杀他们同胞方面的造诣】。” 兰柯佩尔身体往前微倾,盯着科西切,回答道: “是,我知道,人性之恶我已经目睹数次,我也对其下限不抱期望。” “但我还是去你妈的!!” 兰柯佩尔抄起一旁的西餐刀就朝着科西切甩了过去,可是这一次,飞射过去的刀具却在离科西切眉心大概一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住了,再不得寸进。 “……!!” 而兰柯佩尔却猛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他只能开口说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牢牢捆死一样固定在椅子上。 “看来你虽然曾是贵族,但你的餐桌礼仪却欠奉。” 科西切甚至优雅地取下停在自己眉心的餐刀,切下一块正在滴血的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后才咽了下去。 “我不管你想对我说些什么,或者像是‘教育’塔露拉一样‘教育’我。” 兰柯佩尔虽然已经不能动,但他还是死死盯着科西切,说道: “但我不是下一个塔露拉,你休想操纵我,去做任何恶心的事!” “我会去解放乌萨斯,让他们不再受到暴虐的荼毒和愚昧的侵害!尸位素餐的庸人当滚下高台,被人民践踏!而残忍暴戾之人则将被高悬在烈日之下暴晒!满嘴谎言的诈骗之徒当被拔舌噬目!” “我会想办法去建立一个真正的,人人都可以和平共处的……” “乌萨斯!!” 科西切轻轻拿起左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肉汁,对兰柯佩尔说道: “听着,我本不想和你说下面这些,因为这些话,我曾经对塔露拉说过,但既然你又提到了乌萨斯,现在我就再对你复述一遍,兰柯佩尔。” “【人人和平共处只是一种假象】” “【思想不同者唯有让双方毁灭】” “你没有办法让不同的人去认同同一种行为,利益的断层、信仰的沟壑、种族的障壁,人性的深渊,混乱,冲突,本就无可避免。” “一个萨卡兹要如何去面对一名萨科塔?” “一个卡西米尔人要如何面对一名乌萨斯人?” “一头健壮却劳苦的熊要如何面对一只傲慢却无能的骏鹰?” “这片大地上多的是仇恨,多的是纷争,乌萨斯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就算我们不选择战争,战争也从不曾放过乌萨斯。” “所以我们选择变为战争本身,既然无可避免,那便在时代的洪流中融入,存活。” 兰柯佩尔看着科西切,说道: “也许你的确采用了最恶毒,最残忍的方式去带领乌萨斯,并且这在当时是乌萨斯唯一可选的道路,但在这之后,我会带领乌萨斯走上另一条路。” 科西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