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敢跟别人对视。 害怕跟别人对视。 rn低着头,拎紧自己的双肩包,忽然涌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没人会注意到他,都把他当空气。 他走在队列的最后面,坐在大巴的最后排,避免跟任何一个人的眼神交汇。 只是。 这样的小心翼翼,不会得到幸运女神的庇护,他的愿望也不会成真。 就像赛前,他幻想靠着英雄强度压制peniiin,完成教练组布置的任务,带领团队赢下比赛。 他甚至想过接受韩文流采访时,应该说些什么。他想聊peniiin带给他的压力,带给他的感悟。他觉得peniiin对待职业的态度,值得他学习。他还想证明天赋决定不了一切。 他想聊的东西很多。 如果有个恰当的舞台,他很愿意把内心的想法分享出去。 真的。 有些想法他憋了很久,只是没人在乎。 一路上。 有个眼神时不时盯着他看。 回到酒店,获得了相对私密的空间,也就再也阻止不了那个带着杀气的眼神。 “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教练回到了房间,rn最不想遇到的事发生了。 光是听到这句带着怒气的询问,rn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抱……抱歉,我……我没打好。”上牙齿碰着下牙齿,他控制不住。 尺帝站在旁边,冷眼瞧着这一幕。为了给中路让位,他们下路拿了个霞加布隆的组合,没什么舞台做事。 “西八……我再说一次,这里没人要你的道歉。”看到rn低头,安必信就生气。每次输比赛就扮可怜,这副姿态到底给谁看。如果道歉有用,他们会输得这么惨? rn肩膀抖了一下,抬头瞥见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神。 对这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火山喷发的前兆。 偌大的客厅。 安必信用着一种与周围人都不同的眼神看待这一切。这种眼神,像是……像是严冬。阴寒、冰冷,要透进你的骨头缝里。 “一句没打好就够了?没什么要解释的?嗯?我不懂,为什么我切屏中线,伱会玩的这么难受。是这游戏出问题了吗?” 安必信用一种极为羞辱的语气,甩出下一句“我第一次知道,辛德拉原来打不过发条,而且有个职业选手平静的接受了打不过这件事。” “回答我,狗崽子,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从摘掉耳麦那一刻,安必信就憋着火。在他看来,输掉这样的对位,难道不该……不该痛恨自己的无能?红着眼睛离开舞台。 不该这样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他不觉得拖累队友,辜负教练期望,是件很无耻的事? “……” 面对这样的质问,rn不知道怎么回答。 接受? 他什么时候接受了。 他只是不愿回忆发生的一切。 “我没有。”语气还是很平静。平静得让尺帝发笑,哈哈。 “嗯?”听到笑声,想着尺帝去年世界赛坑人的表现和莫名其妙的高傲,安必信问“你在笑谁?你觉得你的霞玩的很好?” 尺帝僵住了。他虽然没,但也没坑,没带过队伍节奏,攻击他干嘛。 只是看着队长这么暴躁,他不敢吭声。 “真的不知道在打什么。” “就我们这种状态,进了决赛也是丢人。” 看到rn重新低下头,一股邪火涌入天灵盖,“你个废物如果还想让我们支持你,就多想想这一把……” uvee本来没打算管,但这句实在太过分了。 安必信瞪着rn,尺帝也在瞪着rn,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歇一歇,等会复盘。”uvee想岔开话题。 “复盘?” “复盘辛德拉怎么打不过发条?” 哈。 rejj心想真团结啊,这就是他的队友们。除了都有一个冠军的目标,他们没有任何能达成共识的地方。 功利、幸灾乐祸,除了压力,少有甘甜。 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在监狱里,上场比赛等同于到草坪放风。 见尺帝想张嘴,rejj打断道“我们下路也没打好。” 啊? 尺帝又羞又气。中期劣势那么大,他每个大招都躲掉了控制。西八,就爱当好人,当好人有用吗? 去年批我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难道安必信是第一天发牢骚,说怪话? 站位好一点,别第一个吃控制是谁说的? 还不是你们对我的批评。 尺帝心里一片乱,却不由自主的看向皇冠。见他脸色缓和了一丢丢,不由得想年龄大了不起啊,共情中路,干嘛不共情我。 “中路不该出现这样的差距,你真要好好想想了,李民皓,别怪我话说得难听。” 安必信语气缓和了一点。 还好这次只是洲际赛,要是赛上出现这样的失误和差距,他们凭什么夺冠? 不夺冠。 所有人只记得他被faer乱杀,是那个慌到塔前升级技能的螳螂,这样的耻辱将伴随他一辈子。 不管他打好的对局有多少。 那些讨论faer功勋章的话题下面,总有观众带着骄傲的口气、不厌其烦的科普这一切。 他不是非要把关系搞糟。 而是作为队长,他没有理由当一个好好先生。 不严抓纪律性,难道要靠个人实力去争冠? 别搞了。 他们强的只有纪律性,论天赋,他们挤不进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安必信盯着皇冠的眼神里,除了痛恨也有同情。 第一次跟faer交手前,他都没正眼瞧过。一个刚打比赛的新人,对不对,稍微勾引下就能玩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