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丹羽长秀率百骑随行!” “柴田……” (PS:此处的“骑”指的是成建制的部队,并非是骑兵之意。) 织田信长突然睁开双目,转身振臂一挥。 “不必再等了!” “殿下,此地目前只有一千人……” “至今还未到的,若非首鼠两端,即是老弱病残,何必理会!”接着又朝向宫门大吼,“宫司!拿来,我要占卜吉凶!” 原来他是如此设计的。 加藤顺盛捧着签袋走上前。 “第一签,是要看此战的成败!” 信长抽出一张签条,扫了一眼,不做表示,随手递给身旁的近侍。后者颤栗不已,连忙打开。 “是大吉!” 说完,还不忘展开给众人观看。 “第二签,是要看我信长的生死!” 依然是只看了一眼,递给另一边的武士。 “又是大吉!” “第三签,是要看我织田家的气运!” 信长伸出了手,还未抽出签来,底下的将士却已大叫出声: “大吉!大吉!大吉!” 最后一张签,信长亲自拿在手上,面朝着众人。 果然又是大吉。 时人多信仰神佛,万不敢在此道弄虚作假,以己推人,又如何能识破端倪。纵然聪慧之辈觉出不对,自然更不会说破。 “天不亡我织田!”一声怒吼,翻身上马。 “天佑!天佑!” “杀敌!杀敌!” ………… 群情激奋,热血沸腾,开战以来十数日的郁结,一朝倾斜。 高喊着各色口号,汇聚成洪流,向东奔腾而去。 ………… “殿下!松平元康传来急报!” “噢?是竹千代?快念!” 今川义元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勉强起身。 “今见流寇数队,或六七人,或十数人,向东而进,或有所图,请殿下明察。” “六七人?十数人?” 义元不禁哑然,左右亦随之哂笑。 “昔日雪斋说竹千代用兵谨小慎微,拘泥于法,短于奇谋,不能承其衣钵。今日方知雪斋所言不虚啊!” “殿下,臣记得朝比奈大人与松平殿同处一地啊……可是朝比奈大人并未送来任何消息。” “不错……看来定然是竹千代多虑了。” 义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竹千代,果然还是不如雪斋啊……” 一时气氛有些压抑。 冈部借机上千劝到: “松平殿也是一片忠心啊!军营之中,还以谨慎为善。如今已是寅时,还请殿下尽早休息!” “臣附议!” “冈部殿所言不差啊!” 顿时响起几个稀稀落落的回应声。虽然主君得意忘形了点,但军中还是有宿将在的。只是前半夜不敢打断义元的兴致。 “寅时?”义元皱了皱眉,“那倒的确是该休息了。” 冈部等人如蒙大赦,纷纷请辞离去。 酒会的喧嚣,渐渐归于沉寂。 不过这个夜晚,平手汎秀却是无法入眠的。 孤身走入营帐,前田利家却抓着他的手臂钻了进来。 “又左……有何见教?” “这与你说的,恐怕不太一样吧!” 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十分恶劣。 前田紧紧盯着汎秀,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你该不会是真的贪恋今川家的五千贯知行吧!” 汎秀轻轻一笑,混不在意。 “那么,又左你呢?你的知行不是也上涨到千贯……” “我前田利家此生忠于织田!若有违背,便让我永堕入阿鼻地狱!” 前田迫不及待地截断了他的话,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么?”汎秀的眼神,也渐渐转为严肃,“希望你以后也记住今天的话。” ………… 辰时,天开始渐渐亮了,但却渐渐起了薄雾。五丈之内,就已经看不清方向。仗着熟悉地理的本地人,织田军终于到达了今川的本阵之前。 自热田之后,又有许多分散成几十人、一两百人的小队,穿越今川的前线阵地,汇聚到织田信长的麾下。 “天佑”的传言在行伍间散播着,士气高涨的队伍,一夜之间跨越大半个尾张国的距离。 然而经过两个时辰的赶路,士兵的体力均已经不足。 休整是必须的,但气势也可能会垮掉。 信长挥着马鞭,穿行在四散坐成团的队伍里面。 “那边!” 他指着东南的方向,茫茫的大雾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今川军虽有五千之众,却已经中了我的骄敌之计,懈于防备,将领整日只知酒宴,不知兵事。否则,我们如何能杀到此处,还没有遇到一个敌军!况且军营之内,早已有了我的内应在!” 丹羽长秀适时站了起来。 “东海道第一弓取的首级就等着我们去取!” “此役我以弱胜强,必将名垂青史!千年之后,天下人亦不会忘记,讨取今川义元之人的名讳!” 信长目光炯炯地盯着南方,许诺到: “讨取今川义元者,赏金百两,增俸五百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