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清闻道:“那大衍神符之法并非出自《乙木道经》,而是一位岛主自域外学来,但一知半解,困锁你的乃是一件法宝,能发不能收,要将之除去,除非去域外寻来当初祭炼此宝之人,不然谁也奈何不得。” 沙泷冷笑道:“你不必多言,此事我岂不知!神木岛加于我身之苦,他日定当百倍奉还!”于清闻苦笑道:“你当我之面如此说,却是令我为难了。我虽解脱不开此符,但也有几分手段能令你少受些苦楚。” 沙泷冷笑:“怎么?朱家老祖陨落,你也知道惧怕了?”于清闻道:“正是如此,你我皆是纯阳之辈,不必多绕弯子,我助你脱开少许压制,日后大劫降临之时,求你出手庇护于朱两家的后人,如何?” 沙泷道:“千年以来,我每日受那抽去真气之刑,元气损耗太大,能维持纯阳境界不堕,还要靠了我元身庞大之故,大劫降临,纯阳之辈亦是蝼蚁,我可担保不了那时有余力照看其他的小辈。” 于清闻笑道:“你能如此说,而非一口答允,足见光风霁月,你放心,我也不会强逼你立甚么誓言,只求你量力而行,为两家留下些种子罢了!”伸出手来,掌心中一道金色符箓浮现,将手一扬,那金符化为一道流光,融入沙泷周身符箓之中,洞府之中蓦地金光喷发如潮,道道金流如潮汐奔腾,映衬的满室皆是赤金之色,耀目之极。 沙泷一声低低长吟,竟是龙鲸天音的神通,身后一道龙首鲸身、腹下生爪的庞大虚影一闪而逝,霍然住口,面上已带了几丝喜色。受了金符加持,困锁他千年的大衍神符果然有了几许松动,到底聊胜于无,已足可令他动用些许法力了。 于清闻道:“你当知我所言不虚。那道大衍神符我于家老祖也曾参与祭炼,得了几分权柄,可惜真正操控此符的中枢只在木家手中,谁也染指不得。” 沙泷呵呵一笑,“那也足领盛情了。你放心,我必会守诺,看顾于朱两家后人!”于清闻松了口气,他也不知将这头盖世大妖放出有何后患,反正于家所得大衍神符权柄不多,不足以令沙泷重见天日,但却足够维系其与于家联手的关系了。 于清闻又问:“木清风前去冥狱,我该当如何?”沙泷毫不迟疑道:“静观其变!眼下神木岛依旧是木岳两家做主,之后遨游星河的纯阳老祖亦会接连归来,道友莫要多做,只积蓄法力静待时机便是。”于清闻转念一想,似乎也别无他法,叹息一声,说道:“神木岛数千年基业,虽说来历源头不明,但这份基业是历代长老苦心经营,若是就此毁去,太也可惜,但愿木清风莫要被噬魂魔念沾染,做下甚么万劫不复之事。” 凌冲得了三太子敖意所赠那只布袋,心满意足,随惟庸道人回转太玄剑铺,笑书生中途告辞道:“此番能令乔依依铩羽而归,也算报了和事堂之仇,还要谢过惟庸道友相助。”惟庸忙即谢礼,笑书生又寒暄几句,就此告辞。 回至太玄剑铺,惟庸道人自去歇息,凌冲就在静室之中打坐,取了那只布袋细瞧,一望之下发觉其并非是布袋,而是以一种不知名的鱼皮所炼,晦明童子现身出来,啧啧道:“龙宫果然豪富,这等凝练虚空的宝贝也能随手送人,快瞧瞧其中装了甚么物事?” 练气士修成金丹之后,便可将法器送入周身穴窍中温养,但也只是权宜之计,法器倒也罢了,总不能不分好坏,无论甚么物事都塞进穴窍之中,毕竟修士还要搬运真气,穴窍中存着物事太多,极易堵塞经脉,使真气走火。于是便有了祭炼洞天法器的手段,这类法器之中凌冲所见所精妙者正是太象五元宫,至于空桑上人置于冥土之中的那座宫殿,已然超脱了法宝级数,自然不在此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