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筑基之后才可以不用進食,僅僅只有煉氣期的盛如月默默服下一粒辟谷丹,轉身不去看盛汐,努力不讓自己被這過于香濃的湯汁吸引。 只有身為御獸修士的胡松遠感到不對勁:“盛汐,你拿的什么蛇燉菜?” “一條想偷我蛋蛋的竊蛋蛇,怎么了?”盛汐問。 胡松遠惱怒:“那是我豢養的靈獸!” 盛汐與蕭離洛對視一眼,恍然大悟:“原來是你要偷我們的鱷王蛋。” 胡松遠:“那又怎么樣?你們憑什么吃我的蛇?” 蕭離洛想了想,不舍地端起碗:“那你要來一碗嗎?” “我他媽殺了你!”胡松遠沖上前要跟蕭離洛決一死戰,撞上禁錮陣的邊緣又被攔住,站在里面無能狂怒,“你們倆太過分了!那是我的竊蛋蛇!你們殺了它不算,還吃它!” 盛汐默默喝了口湯,小聲說:“它不是我們殺的,你派它過來偷鱷王蛋的時候,它被我們發現,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胡松遠:“那你也不能吃它!” “可是我好餓哦,我只是個煉氣期,我得吃飯。不吃它,我就得吃別的妖獸或靈植。它們又做錯了什么,要代替它受死呢?”盛汐可憐巴巴地問。 胡松遠一時沒回答上來。 盛如月悲天憫人:“小汐,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可以吃辟谷丹,不一定要吃胡師兄的蛇。” “煉制辟谷丹需要靈植和妖獸骨粉,一樣有生命犧牲。而且,這條竊蛋蛇就算讓胡少宗主拿回去,御獸宗不也會把它剝皮拆骨,做成法器或者喂養別的妖獸嗎?你手里那些死掉的照夜蛇都是這個下場吧?” 胡松遠一窒。 的確,御獸宗一向都是物盡其用。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契約靈獸只是工具,手中可驅使的靈獸與其他修士手中的符箓或法器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耗材。 耗材能用就用,不能用了就換。扔掉之時,還得榨干最后一絲利用價值。 本質上,他和盛汐幾人并無區別。甚至盛汐更比他更理直氣壯些——她必須吃飯才能活下去。 胡松遠長久地沉默著。 盛汐三人在他的沉默中努力干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