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怎么来了?”李景隆笑了笑,“用饭没有,没有坐下跟为父一块!” 李琪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蔫头耷拉脑袋的作甚?”李景隆从食盒中给李琪拿出一套餐具,推过去,“可是在东宫遇到难事了?” “儿子今日....在乐志斋轮班,刚才您小朝会的时候,儿子是二门岗!”李琪低声道。 “哦!”李景隆眼皮动动。 “爹!”李琪明显欲言又止,“儿子....刚才您在殿里在皇上身边的动作,儿子都看到了!” “哦!”李景隆又是点头。 二门岗距离皇帝稍远,听不见皇帝和臣子们说什么,但若是仔细留心,倒是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爹!”李琪忽然抬头,看着李景隆的眼睛,“刚才您在殿里,就没发现....没发现其他大臣尚书们看您的眼神有些...有些不对吗?” 李景隆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片烹好的云南宣威火腿,小口的细嚼慢咽。 “爹,儿子感觉,您现在...变了!自从太上皇走了之后,您好似变了一个人!”李琪嘟囔道,“您是皇亲,是超品的国公,是掌管各种机要的南书房的大臣,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可是您....您现在有时候,儿子看了都觉得...太...太那个了!” “哪个?”李景隆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 “就是那个呗!”李琪皱着眉,心中的词怎么也说不出口,“刚才散朝的时候,儿子无意间听见几个路过的翰林学士说您...他们说您....”说着,他猛的跺脚,重重的叹气,“哎!” “说我是佞臣还是弄臣?说我只知道溜须拍马,只知道讨好皇上?”李景隆忽然洒脱一笑,毫不在意的模样。 李琪挪了下凳子靠近了些,“爹,您以前也不这样啊!儿子现在都能看出来,您在刻意的逢迎皇上!您是国家大臣,不是....” “不是什么?”李景隆又打断儿子的话,笑道,“你爹我是国家大臣,该有大臣应该有的风范和仪表,而不是如那些奴婢一般,在皇上身边打转,有失风度和体统是不是?” 说着,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爹是大明朝的臣子,不是皇家的奴才,是不是?” “我...”李琪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叹气。 “你觉得你爹现在的做派,让别人有些瞧不起是不是?”李景隆又笑问。 李琪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君是君臣是臣,但传统的儒家观念之中,君臣之间绝不等同于主仆。君可以要臣死,但也臣也可以选择不贪恋富贵,独善其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