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出铜鼎-《花笺云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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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人生一世,忧思且长。

    长路漫漫,行而阻阻。

    痴痴盼盼,空空欢欢。

    吾生悲悯,怜于众生。

    若吾生悲,谁人可堪?

    悠悠婉转之音从花笺口中而出,那是一首悲悯之歌,于凌别岩来说,再合适不过。

    随着悲悯之歌近于尾声,金红之光至花笺身上而起,那金红之光化作漫天星闪,将凌别岩笼罩。随着被这金红之光的温暖,丝丝黑气至他体内而出,随即便被那金红之光击的粉碎,化作翩然银雾,再无踪影。

    “你师父遗志也好,月笙和宝丘也好,九州也罢,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是该休息了,不是么?”花笺起身,将手伸于凌别岩面前,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道。

    “真的做的够多了么?我真的可以休息了么?”凌别岩抬首,看着花笺,眼中是殷殷的期盼。

    “是。”花笺肯定回道,一如既往的柔和,“不过你还有一件事情未做,你记起来了么?”

    “是啊,我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未做,这件事情本该多年前便要做的,我已拖的够久了。”凌别岩回道,将手放于花笺手中,顺势站起身来如是回道,脸上阴霾尽去,眼中清明之色尽显。

    “溪石真人,久仰大名。”花笺两手作揖,诚心道。

    “有负盛名,当是惭愧。”凌别岩也两手作揖,朝花笺鞠躬道,这鞠躬一来是还礼,二来是则是向花笺表示谢意。

    这铜鼎之中,两个执念之魂,极阴的凌别岩,极阳的宝丘,现下因为花笺的出现,将这极阴极阳打破,终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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