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夏医保虽然覆盖广,但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无法精细化地审查每一个参保病人的病例,更不可能一条条、一笔笔地去核对治疗措施、诊疗方案等。 这就导致基层大范围地骗保现象。 同时,各地对医保基金的滥用,也加剧了国家卫健委医保费用的资金短缺,这些年医保越来越紧张,再加上新疗法、新器械不断涌出,屡次拔高医疗费用,导致医保基金越发捉襟见肘。 医保基金慌了,卫健委也在想办法,无非就是两招,开源和节流。 “想要补充亏空的医保,除非提高医保的价格……但这一点显然不可能行得通,老百姓不会同意的。”傅清直截了当地道。 许秋颔首,表示理解。 傅清用食指轻轻地叩击着实木桌面,缓缓道:“那么,能做的只有节流。 “这些年来,卫健委其实做了不少努力。比如几年前的临床路径,以及单病种付费,都是为精准报销、缩减医保支出所做的努力。 “但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失败了。这些制度有一个巨大的缺陷——地区与地区、医院与医院之间,差异实在是太大了,卫健委不可能根据每个医院的标准差、变异率来制定不同规格的付费策略。 “万般无奈之下,drgs才应运而生。说起来,这已经是当下医保亏空的最优解,它不需要考虑医疗水平,考虑病人的差异,而是从管理学,从整个国家的庞大病人数据下进行分组,比起临床路径和单病种付费已经优秀太多。” 许秋沉默。 大夏实施drgs,其实也是摸着莓国过河。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莓国,其老年和残障健康保险基金也曾经一度走到破产的边缘,此前十七年里,莓国医疗费用年均增速高达百分之十七,总规模从六十年代的三十四亿美元,飙升至八十年代初的三百七十亿美元,翻了十倍还有余。 次年,莓国的medicare医院不堪健康保险基金吃紧、资金压力如山的压力,推出了drgs-pps系统,正是drgs的前身。 简要来说,就是预先规定费用,等病人出院后,再上报给美国医保中心,中心按照规定的费用拨款下来——不管最终治疗花了多少钱,医保中心给的钱不会改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