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孩子出身清白从小就被长安教养,最敬重的人就是孟瑶。他们从小就被灌输各种圣人名言,修为秉性都是孟瑶和聂怀桑千挑万选上来的,即使将来不能继任孟氏宗主之位,他们也会一心一意对聂可蓁这个小妹妹好。 聂可蓁十九岁的时候定亲,试穿嫁衣一出来,聂怀桑就失手打碎了杯子,站了好几次才站起来,嗫嚅道:“阿妍,是你吗?” 聂可蓁笑着回他“爹爹,我是可蓁。” 聂怀桑仔细望了望才回过神来,然后后退两步掉了眼泪转身不忍再看。 “舅舅,好看吗?”孟瑶眼眶红了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她头顶垂下来的流苏,声音哽咽道:“好看,蓁蓁最美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妹妹穿嫁衣,现在也算是了了遗憾。 聂可蓁又照了照镜子,人人都说她和阿娘长得像,所以她自小无论伤心还是高兴,都会对着镜子多看一会儿,仿佛能从镜子里看见她的阿娘。 新郎是长安孟氏的下一任宗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那天,大半个玄门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长辈们睹人思人,小辈们开怀畅饮热闹的不得了。 他们都是一起玩乐过的,看着聂可蓁出嫁比自己家妹妹出嫁还激动。 孟瑶所有的谋划都落到了实处,十万座瞭望台庇佑了无数百姓,为外甥女择的也是良人,没过几年自己也卸任住进了云深不知处,不再理会俗事。 小辈一个个的成亲生子,聂可蓁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一晃又是二十年,聂怀桑六十多岁的时候,人已经糊涂了。 修仙之人本来比普通人寿命要长,蓝曦臣比他大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同辈之人只有聂怀桑满头白发比聂明玦看起来还老一些。 他这么多年全靠一口气活着,看着孩子过的平安顺遂总算放了心,这一泄气人也不成了。 聂可蓁在病床前服侍,小心的喂药,可总是喂不进去,人急的哭了起来。 “阿妍,不哭。”聂怀桑抬手拭泪,轻声哄着,他又把聂可蓁错认成了孟妍。 聂可蓁泣不成声,小声道:“爹爹,我是可蓁啊。” 聂怀桑又糊涂起来,带着哭腔喃喃自语道:“阿妍,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再和我说一句话?” 年年问灵,年年都没有回应,聂怀桑早在孟妍死的那一天就已经跟着去了,此后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躯壳。 聂可蓁把腰间的铃铛解下来晃了晃,然后交到聂怀桑手心“爹爹你听,是阿娘的声音。” “不算,我和哥哥一样都是老虎。” “阿妍…” “不算,我和哥哥一样都是老虎。” 一旁的貘香炉点着香,聂怀桑缓缓闭上了眼睛,意识回到了当年的某个夜晚,孟妍散着头发,趴在床上托腮看着他,言笑晏晏道:“怀桑,你忙完了吗?我困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衣物走了过去把人搂在怀里,爱怜的亲吻了几下“忙完了,以后我都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了。” 驾鹤西去夫妻合葬,聂可蓁跪在陵前痛哭,江珠珠把人扶了起来,温声开解“好了不哭了,你爹爹自苦这么多年,你就当他去找你娘亲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