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看这月色多美啊,美得令人难以入睡!如果能一直这么美,该多好啊!可惜……」 说完,她叹了口气,跟在阮浪身旁继续前行。 阮浪不明就里,却不敢追问,总怕知道了太多,自己会难以自拔。 二人并肩走在月光下,身影随着月亮的移动,渐渐被拉得很长。 阮浪顾及到玉儿的不便,将步子放得很慢很慢。两个人并肩走着,好久好久,都没说一句话。 这 样的月下散步,在外人看来浪漫又富有诗意,可对当事人来说,却并不是件愉悦的事。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玉儿不过是被阮浪监视着、被皇上操控着的一个傀儡。 可玉儿一派天真的姿态,却莫名让阮浪想起自己的亡妻,想起潇湘别馆中的那朵高岭之花。 又想起平日里燕荣的洒脱,和对自己的屡次相帮。 阮浪内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提醒:「白姑娘,你应该知道御守司的眼线遍布京城,以皇上如此器重燕统领,就算是味他好,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玉儿轻轻摸了摸肚子,淡淡道:「阮大人的话我明白。不过,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 「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我们只能奉命行事!」阮浪的眼神凌厉起来,脸色十分凝重。 玉儿摇摇头,眼中浮起笑意:「不!等到孩子出世,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阮浪站住脚,皱眉凝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儿仰头看着明月,脸上纯净得好像仙女:「没什么!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健康成长!不再像我这般,一辈子困在仇恨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要是惹怒了圣上,你的孩子就不能健康长大!」阮浪的语气有些激动,仿佛玉儿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骨肉。 玉儿向他莞尔一笑,语气异常坚定:「不!这个孩子会比我有福气,会有很多人护着他平安长大的。」 看着面色红润、满脸幸福的女子,这个马上就要成为母亲,却受制于人的女子,阮浪沉默了。 他什么都不愿再说,只是默默跟在她身边,护送她平安归家。 夜深了,香炉里的香已燃尽,漏壶里的水也将漏完,夜风中略带些凉意。 玉儿推开门走进房内,又看到燕荣独坐在黑暗中,喝着闷酒。 她什么都没说,对于他这样的状态,她早就习以为常。 燕荣见她对于深夜入宫的事,愈加不避讳,反而大摇大摆起来,不由得大怒:「你现在倒是不再遮掩了,看到我也似乎没什么愧疚感!」 玉儿拿起灯罩,点燃烛火,微微笑道:「我去做什么,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以遮掩的!」 「再说,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是讨厌我的,那些愧疚感早被消磨殆尽了。」玉儿说得理所当然,神色十分平静。 燕荣斟酒一杯,幽幽问道:「这次入宫,你又向皇上说了什么?」 玉儿歪着头看向他,揶揄道:「担心什么,你能有什么值得我说的?难不成说芊芊姑娘是个女贼吗?」 燕荣重重的放下酒杯,怒道:「这和芊芊有什么关系!你要恨就恨我,不要牵连到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