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羽枫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推开窗子,看着平四离去的背影,总有种感觉:似乎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恰在此时,一直白胖的鸽子,扑闪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羽枫瑾一眼便瞧见,鸽子左脚上帮着一个短笺。 他轻轻抱起鸽子,取下短笺打开一看,登时脸色大变,立刻关紧了窗子,转身回房。 窗子刚刚关上,一个黑衣人便从转角处探出头来。 他看了看翊王房间的方向,又卡了看平四离去的方向,得意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果然可疑! ——夜谈心事—— 别馆的花园中,坐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瑟瑟寒风中喝着闷酒,正是心事重重、无法入睡的花芳仪。 微凉的晚风,吹醒她的酒意,忽然觉得有些冷。她却抱着双臂,昂起头眺望着月亮,倔强的不肯回去。 忽然,一个瘦高的人影,轻盈的落在地上,缓缓走到她身后。 他沉吟一下,将身上破旧的斗篷脱下来,轻轻披在花芳仪的肩上。 「你也没睡?」花芳仪没有回头,颤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睡、不着。」 花芳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淡淡道:「如果你还不想走的话,就过来坐吧……」 柳长亭微微迟疑,才慢步走过去,坐在了距离花芳仪两步之外的地方。 花芳仪醉眼斜睨,瞧见柳长亭又扮成了翊王的模样,唯有那双冷峻的眸子,如孤狼般令人不寒而栗。 可看得久了,似乎又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花芳仪将一坛酒递过去,轻声道:「想喝酒吗?」 黑衣人伸手接过酒坛,打开泥封,提鼻子闻了闻,便仰头猛灌几口。 花芳仪美眸睨着他,幽幽笑道:「你还真是个怪人!一直陪着我,却不敢和我说话。想与我一起喝酒,却不敢坐在我身边!」 黑衣人低下头去,擦了擦嘴,冰冷的双眸中,却露出一丝慌乱。 花芳仪温柔地凝着他,轻声问道:「我酿的酒好喝吗?」 黑衣人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又提起酒坛猛灌几口,似乎在向她表示——自己很喜欢喝。 花芳仪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世人都喜欢我的酒,唯有他不喜欢……他不喜欢酒,我不喜欢茶,我们还真是没有默契……」 说着,她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命令道:「坐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黑衣人怔然半晌,才又小心翼翼的挪近了些。 明月好似霜,照得美人宛如一幅画,柳长亭不觉看得痴了。 花芳仪仰望着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必自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当初我从诏狱里出来的那段日子,也是每晚都做噩梦,没睡过一个好觉……」 柳长亭猛吃一惊,诧异的问道:「你、为何、入狱?」 花芳仪仰望着满天星光,口吻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御守司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们会把一个无罪的人,丢进诏狱中严刑拷打。」 柳长亭心中一痛,沉声问道:「他们、拷打、你了?」 花芳仪扯了扯嘴角,冷冷叹道:「多亏了阮大人的招待,让我在诏狱有了一段难忘的日子……」 「阮浪?」柳长亭忽然想起,上次碰到阮浪时,他盯着花芳仪的眼神,不由得奇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像、犯人……」 花芳仪掩着嘴,张扬的笑道:「男人呵,无论身份多么高贵,抑或性格多么冷酷,最后都难逃美色,还真是可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