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鹿宁心中一沉——果然!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她可不打算这么平白无故地担了干系。 她放下账单又推了回去,莞尔道:“翊王殿下,咱们凡事都得讲理!上次是我们的兄弟失手伤了人命,马帮拿钱赔偿死难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可今日这张统领做下的事,为何要我们马帮来善后?我们可与这位张爷不熟。” “不熟?”羽枫瑾微微皱起眉头,脸上略有不悦:“张亨今日闯馆搜人,搜的人你也认识。这件事只有你我双方知道,如果不是马帮泄密,本王还真想不出消息是如何走露的!” 说罢,他目光一转,锐利的眸光仿若两道闪电,打在鹿宁身上。鹿宁不禁全身一个激灵,对眼前这个看似温润的男子,瞬间有了敬畏之心。 定了定神,她依旧谨慎地说道:“翊王殿下,我们马帮一向以诚信、忠义立足于江湖!这么多年来,只要我们接下了客户的委托,便会负责到底。出卖客户机密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殿下还是查一查身边的人为好。” 见鹿宁如此维护马帮,不像是在故意装傻,羽枫瑾沉默了半晌,方道:“鹿帮主不过是刚刚上任,就对你手下之人如此信任吗?” 听到这话,鹿宁忽然板着脸,一字字正色道:“信任这件事,与我上任多久毫无关系。我们马帮里的兄弟,都是义薄云天、顶天立地的好汉,所以才会在江湖上赢得一些虚名。更何况,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们并不知晓,出卖您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的盲目自信和执拗,忽然让羽枫瑾觉得有些可爱。同时,他也确定了这件事或许鹿宁真的不知情,而是被人陷害了。 “本王怎么听说,前几日张亨刚刚来拜访过马帮。怎么他一走,那个人的位置就暴露了。鹿帮主对此作何解释呢?”羽枫瑾很有耐心地盯着她,脸上似笑非笑。 “不错,张亨和刘容的确来过。”鹿宁微微扬起下巴,坚定地说道:“他们软硬兼施地逼我们将人交出去,可我宁可得罪他们,也一个字没有透露。而帮中其他兄弟并不知道此事,也就没有泄密的可能了!” 羽枫瑾勾了勾唇角,掏出一张字条放在她面前,不咸不淡地问道:如果真如鹿帮主所说,那这短笺又该如何解释?张亨可是亲口承认,这字条是出自马帮。” 他故意这么说,是在诈她。鹿宁的目光飘到纸条上,看着上面用如枯枝般的笔记写着:据可靠消息,那人就在潇湘别馆,请张大人夜袭别馆,定有所斩获! 初看字条时,鹿宁倏然呼吸一窒,可随即她发现字条没有落款,便暗暗松了口气,不由得笑道:“殿下,这张无名无姓的字条,并不能说明什么。想用此来定马帮的罪,未免太过牵强!” “好吧。”羽枫瑾一撇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请马帮每位兄弟,按照字条一一留下笔墨。这样便能知道,字条是出自谁人之手了!” 鹿宁的身子坐得笔直,却并没有轻易妥协。她知道,一旦应下这个提议,就说明自己对手下的兄弟心存怀疑。尽管她并不是完全信任,可她还要顾及马帮的颜面! 羽枫瑾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继续劝说道:“鹿帮主,你想证明贵帮兄弟的清白,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还是,你希望本王直接向张亨问出那个姓名?到那时,咱们可就再无心平气和谈论的可能了。” 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说动了鹿宁。她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然后看向一旁的平四,吩咐道:“平四,让兄弟们在门外集合!” “不必!”一直沉默观望的慕容先生,忽然出言打断了她。他稳步走到羽枫瑾的面前,恭敬地抱拳拱手,说道:“翊王殿下,老朽不才,年轻时曾靠着模仿他人字画为生。马帮花名册上的名字都是由每个人亲笔所写,只要让老朽拿着字条比较一下,或许能找出泄密之人!” “那就劳烦先生了!”羽枫瑾看着他微微一笑,口气温和了许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