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崇祯轻轻颔首,从万历中期到现在基本就是这个数字。 唯一例外就是福王朱常洵就藩的前一年,宗室开支一下膨胀到1000多万两,不过这不是常态,之后第二年就又回落到500多万两。 朱慈烺接着说:“这三者之中,募兵军饷只能增不能减,官员俸禄减无可减,所以唯一可以缩减的便是宗室开支这一项。” “那你便是上了文官集团的当了。” “啊?上了文官集团的当?父皇此话何意?” “父皇就问你一句,每年300万两的内帑银子怎么来的?” “内帑?内帑的银子不是宫中的内侍通过税监、矿监还有织造局征来的么?” “税监、矿监还有织造局?没错,刚恢复税监、矿监的头几年,是给内帑补充了一些银子,但现在就只剩下仨瓜俩枣,有时甚至入不敷出,尤其是织造局,从崇祯七年开始就再没有上解过内帑一两银子的利润。” “啊这?这么说内帑的银子是从……” “没错,每年300万两的内帑银子就是从宗室开支中克扣来的,要不是有每年300万两内帑银撑着,我们大明早亡了。” 这下朱慈烺还有朱慈炯的三观都被震碎。 都说大明的官员贪鄙成风,结果最大的贪官是他们父皇? 只有朱慈炤已经打起瞌睡,对父皇和两位皇兄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崇祯却也没有苛责他,人家不喜欢政治,别强求。 选储君最忌讳的就是赶鸭子上架。 崇祯又问道:“那你们又知不知道,内帑的300万两银子用在了何处?” “这个儿臣知道。”朱慈烺不假思索的道,“一是用于赈济各省的灾民,再就是给边镇募兵补发军饷以及赏银。” “皇兄,不对吧?”朱慈炯忍不住反驳,“边镇募兵不是已经有了900万两?这么多银子还不够吗?还要父皇拿内帑的银子补窟窿?” 朱慈烺叹了口气:“二弟,你知道募兵的月饷是多少吗?关宁军才折色2两,其余募兵的折色更是只有1两!既便按照关宁军的标准,一个募兵一年也只需24两饷银,900万两饷银足以维持一支将近40万人的大军!” “啊?”朱慈炯难以置信的叫起来,“可是关宁军兵力最多时也只有十二万,京师沦陷之前更是只剩下6万。” 朱慈烺接着说道:“但是饷银却是一两没减!” 崇祯紧接着问道:“那么问题来了,这900万两饷银去哪了?还有朕填进去的300万两内帑银子究竟去哪了?” “是啊,去哪了?”朱慈炯茫然道。 朱慈烺眉头紧蹙,似乎已经想到了,却又抓不住要领。 这时候,旁边的朱慈炤打了个呵欠:“还能去哪了,肯定被贪污了呗。” “不对,是漂没!”朱慈烺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这不是通常所说的贪污,因为整个文官群体都得了好处。” “对喽,就是漂没了。” 崇祯道:“900万饷银,连同内帑填进去的300万,仅仅只有一半多点能交到边镇督师及总兵手中,然后还要被各级武官各种克扣、瓜分好处,最终能真正用于养兵的银子甚至不足三分之一,现在知道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