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林胜南VS江晗-《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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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白见他开心,心里又开心,又感伤,泪要落,赶紧转过头去看台上。

    江晗一动不动,像僵了一样,6怡急道:“承……承信,下来吧。”

    江晗猛地一转头,他眼睛里射出一种可怕的光,吓了6怡一跳,6怡口中喃喃道:“承信……承信……”忽然间跌倒在地,6凭赶紧去扶,江晗却不闻不问,掉转身去。

    凤箫吟大怒:“哪有这样的丈夫,妻子病成那样却不问不管……”江晗仍旧在台上:“我要挑战,林胜南你!”

    胜南在为6怡痛心的同时,带着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一言不,沈依然哼了一声:“林大哥也不会几招就败在凤箫吟手上啊,这个江晗,真是不怕死!”

    江晗侮辱道:“怎么,担心江夫人,不愿同我打了?”全场大惊,窃窃私语起来,6怡气得几近晕厥,6凭大怒:“承信,你下来看看你妻子!”

    凤箫吟亦是气愤不已:“哪有人拿名节之事开玩笑的!”瀚抒轻蔑道:“这个江晗,做什么都不择手段,是个卑鄙小人!”

    宋恒笑着说:“他也不怕丢人啊!干什么一味打击人,还没有长大吗!他太小孩子气了!”洪瀚抒和杨宋贤听他如此自顾自地评价,正是前几天他们俩说宋恒的原话,不知道该笑不笑,叹了口气。

    凤箫吟轻声道:“现在回想起来,今天中午我们的对话,很可能被这江晗听去了,所以他才有胆子来挑战我!”

    台上林胜南淡淡说了句:“清者自清。”他双刀齐备:“江晗,今天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我败了你两次,你不算败,败了你三次,才算我赢!”

    江晗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6凭在台下紧抱女儿:“怡儿啊,你命好苦,居然嫁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畜生!”6怡只是哭,铁云水蹲下身来:“小师妹,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替你出这口气!”6怡想起她成亲那日失踪的大师兄铁云江,泪止不住地流:“只怕大师兄回来,也没有用了。我……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6凭、云水皆是大惊。

    擂台之上,胜南与江晗已经在交手,洪瀚抒一边看一边评价:“林胜南的武功功底很扎实,身上还有不少潜力可挖!”凤箫吟点头道:“但愿他握了饮恨刀之后,内力能够深一些,像这样不出几年,他的武功可以完全上一个层次!”

    才说了几句,林江二人已经比试近十招,胜南一直处在优势,短刀在手几乎未派上任何用场,一把长刀已将招式挥舞得淋漓尽致,只能说,饮恨刀令他如虎添翼,江晗只能步步后退,退到擂台边,显然已是绝境,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绝处逢生,长刀围困之下,江晗头被刀气伤及,好几根丝做了饮恨刀的牺牲品,胜南哼了一声:“这一刀,是替你父亲砍的,砍你伤了他老人家生前的抗金意愿!”众所周知,江晗的身世很好,他的父亲江宏富,早年也是短刀谷抗金领,奈何英年早逝,江家几代单传,只剩这么一个儿子。

    就在这时,江晗一个“鲤鱼打挺”,一剑袭向胜南,叶文昭惊呼:“这一招不是‘追魂夺命’么?江晗暗藏杀机!”叶文暄摇头:“林胜南死不了。这江晗怎地这样!?”

    果真胜南化险为夷,再度出击,右刀一式“小山重叠”,如怪石突兀般,上下互补,重叠如山,又左右闪动,如“金明灭”,这一式原本适合长短刀并用,但胜南灵活变通,融于一式,看得凤箫吟不住称道:“他进步很快!”瀚抒道:“那还用说,论天资,他是刀坛难见的人才!”

    宋贤喜道:“这回他不仅可以当红袄寨的领,更可以当短刀谷的领!太好了!”瀚抒看了他一眼:“红袄寨这几年事业蒸蒸日上,但好像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义军。”宋贤道:“是啊,缺少的东西也还在准备中,而且金国那边形势相当紧张。”“你们想过起义么?”“起义?”宋贤摇摇头,“起义最少要准备五六年,而且还要相互呼应!”

    胜南很快结束了第二次胜局,再次厉声道:“这第二刀,我是替6老前辈砍的!”江晗哼了一声:“你凭什么?!”又提剑而上,胜南用足了力气,克制不住心中气愤,狠狠砍在他剑身,江晗只觉虎口麻,难过得要命,一眨眼第三招压来,他衣领掉了一角。“第三刀!我是替6怡砍的!”

    江晗一惊,回头看见台下6怡期待的目光,顿时误解更深:“她一直在期盼你帮她出口气!哼,真是见不得人!”他这一句幸好声音很小,只有胜南一个人听到,胜南登时脸色铁青,低声喝道:“江晗!你要是懂事一些,就应该好好地爱护自己妻子!”

    6怡强撑着病体来扶6怡,江晗却猛地将6怡一推,6怡惨叫一声跌倒在台阶之上,6凭冲上前去猛地给呆住的江晗一个耳光,抱着6怡下去了,留下江晗一人在雨中。

    凤箫吟气道:“天底下竟有这种丈夫!那个6姑娘瞎了眼睛,怎会嫁给他?”石磊同她耳语一番,凤箫吟一阵感伤:“6姑娘没有你好运,你爱着吴大哥,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怕他才爱他……”沈依然笑着无忌地说:“或许你以后也嫁这种丈夫呢!哈哈……”

    凤箫吟怒道:“你才嫁!”

    杨宋贤笑道:“看你们两个样子像母老虎,怎么可能?只要你们不欺负人家就谢天谢地了。”听他这么一说,气氛才略有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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