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君显道:“梦兰一个人在地下孤独了十六年,可罪魁祸首却抱着三千佳丽悼念亡妻,惺惺作态。” “现在他又将梦兰拼死生下的孩子逼到这种田地。不将他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子!” “我要他死,我一刻都等不了!” 君泽直接说出了残酷的现实:“二叔,你想怎么杀他?” “二叔,十六年前你就冲动了一次,可结果呢?被逐出族谱,连京城都待不下去,隐于江南,落草为寇。” “莫非你还想重新上演十六年前的冲动酒醉吗?” “可这一次,圣上不会乖乖坐在那里,等你把刀擦过他的脑袋!” 君显道:“我有江南水匪,我有君家十几万兵马,他为了天下杀了梦兰,我便颠覆这天下。” 君泽道:“江南的水匪能够像安亲王的叛军一般颠覆天下吗?二叔已经被君家除名,贸然动用君家兵马,会引起圣上察觉,到时不仅带不走兵马,二叔连京都都走不出去。” “江南刚经历战乱没几年,岂能再遭得起第二次?兵马未动,民心尽失,不战而败。更别说,姑姑在天有灵,定不愿见到天下生灵涂炭。” 君显一拳砸向君泽身后的墙上。 墙体碎裂,君显的拳头渗透了鲜血。 跟鲜血一起滴下来的,还有君显的眼泪。 十六年前,他怨圣上没有照顾好梦兰,却无能为力。 十六年后,他恨圣上杀了梦兰,逼迫景尚,依然无能为力。 君家不是圣上未登基时的君家了。 君显恨自己识人不清。 梦兰不谙世事,可他和大哥怎么也被圣上温润的伪装给欺骗了,轻易就将梦兰嫁了过去。 八尺男儿,为自己的无能痛哭流涕。 君泽扶住君显的肩膀,道:“二叔,君家和景家之间,我定会选择君家,和你们站在一起。” “圣上做的一切事情都与我娘无关,太后当初被顶罪,请去五台山,我娘是被蒙在鼓里。忍受母女离别之苦。” “我会与我娘说清楚,她不会拖你的后腿。” “二叔,我们要暂且忍耐,以待来日。” 圣上虽然一味宠溺他,但君泽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宠溺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 他从未在这宠溺中迷失自己。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与一味纵容的舅舅相比,他能成长成现在的样子,是君家上下对他的教导。 谁近谁远,孰是孰非,君泽分得清楚。 君泽将君显送回屋,吩咐兰兰好好照顾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