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彻底的清算-《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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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似乎给这话逗乐了,哈哈大笑道:“朕听闻,自古以来,便有这样的辩士,只需摇动三寸不烂之舌,便可颠倒乾坤,今日看来,也确非虚言。”

    说着,朱棣突然叹息道:“幸好,朕没有真正的驾崩,若是当真驾崩,在这些人口舌之下,就成了死无对证。朕的意思,也就随这些人摆布,这样的口舌,所造成的损失,莫说是一个卫,便是整个五军都督府尽都覆没,也及不上。”

    二人一唱一和之间。

    可这殿中百官,依旧还处于震惊之中。

    此时,所有人五味杂陈,竟已无人去管顾陛下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有人大呼:“吾皇万岁………恭迎……恭迎……”

    说话之人,正是此前那侃侃而谈的兵部郎中陈济。

    何止是陈济,那礼部侍郎张敬,御史邓海人等,也纷纷要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个时候,谁越是心虚,谁越是恐惧,谁最恐惧,则谁更做出恭顺之状。

    朱棣却只是气定神闲,目光落在了那兵部郎中陈济身上,道:“陈卿家方才似是说,各布政使司,居然无心剿贼,任由贼子猖獗,是吗?”

    陈济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期期艾艾地道:“这……这……这只是风闻……”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朱棣道:“何况你是兵部郎中,怎么可能……拿风闻来奏事呢?这朝廷,又非是菜市口,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幸得陈卿家提醒啊,若非是陈卿家提醒,朕还真不知,朕的封疆大吏们,竟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对贼子作乱,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人……竟敢养寇自重!”

    随着朱棣说的话,他的目光,越来越严厉,此时开始杀气腾腾的起来。

    这迫人的目光,压得这陈济竟觉人都麻了。

    朱棣继续道:“他们这养寇自重,要滋生多少贼子和山贼,又有多少良善百姓,死于贼子之下,这般放纵,是为何?”

    “朕给了他们俸禄,委以重任,这样的恩德,并不求他们个个都做管仲与乐毅这般的大才,只求他们守土有责,能尽忠职守而已。现在竟连这些,都无法做到,反而是包藏祸心,怎么……他们这是要谋反吗?”

    说罢,朱棣笑吟吟地看着陈济,只是这笑,陈济只觉得如芒在背。

    原本,这些本是要挟朝廷的工具。

    可如今,却成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借口。

    说来可笑,害死这些同党的,竟是陈济。

    朱棣道:“陈卿乃兵部郎中,应该清楚,这是什么罪行,那么依陈卿看……朕该如何处置呢?”

    陈济已是彻底慌了,他期期艾艾地道:“这……这……陛下,臣……臣以为……或许……这里头别有内情……”

    朱棣定定地看着他:“别有内情?方才奏请这些人罪行的人,是卿家。现在要袒护他们的还是卿家。陈卿家……”

    陈济听到此……已是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握了握拳,当即道:“陛下……臣恳请陛下,立即裁撤他们,罢他们的官职……”

    朱棣大笑一声,随即道:“罢官……嗯……这样的人,当然是没有资格再食君禄了。不过……”

    说到这里,朱棣顿住了,陈济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却听朱棣轻描澹写地道:“尽都诛了,有一个算一个,凡是牵涉此次奏请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敢妄议者,命锦衣卫,立即拿下,诛杀。其族人,统统流放万里。这样的人……尸位素餐且不言,单凭一个挟寇自重,朕没有杀他们三族,就已是格外开恩……”

    朱棣这轻描澹写地说罢,群臣已是个个色变。

    尤以陈济,更是早已浑身瘫软,恐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这些人……尚且是这样严厉的处置,那么……其他人呢……

    比如自己……

    他这时,心理的防线,在此刻骤然之间土崩瓦解,就好像决堤一般,再也支撑不了,脚下一软,一下子趴了下去,煞白着脸,瑟瑟发抖地道:“陛下……陛下,臣万死……臣有万死之罪……”

    朱棣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陈济,似笑非笑地道:“哦?卿家检举有功,怎么还请罪了?若非陈卿所奏,朕尚还不知,世间竟有这样做的尸位素餐、挟寇自重的太守,卿家何罪之有?”

    朱棣这三言两语,令所有人都无法猜测到他的心意。

    此时朱棣的话,非但没有让陈济冷静,反而令陈济的心中更是惧怕。

    这种恐惧,弥漫全身,好似是一个毛细孔,都不禁为之颤栗。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叩首如捣蒜,道:“臣……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因为……想要借各布政使司和都司……要挟太子殿下……臣……这是昧了良心,臣该死!”

    张安世在一旁见状,暗中不由为陈济喝彩。

    陈济绝对不蠢,简直就成精了。

    这个时候,到了这个份上,立即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再想靠几句其他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已属于狡辩了。

    所以现在果断地认罪,反而可能……落一个死得痛快的可能。

    朱棣勾唇冷笑,看着陈济道:“要挟朝廷?怎么……朕还没死,你就学会要挟朝廷了?”

    陈济一丁点也不觉得朱棣的话有什么幽默。

    可张安世听了,却忍俊不禁,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忙又收敛住自己的表情。

    陈济继续跪伏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道:“实乃……实乃……是臣吃了猪油蒙了心,又受人怂恿!”

    “何人?”

    陈济毫不犹豫地道:“臣之同年,王娑,沉建兴……”

    殿中,已有两人,噗通一下,匍匐在地,他们面带绝望之色,口呼万死。

    朱棣笑了笑道:“他们挑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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