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洞房花烛杀人夜-《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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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朝张安世笑了笑。

    见张安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却道:“想知道,是吗?”

    张安世勃然大怒。

    这纪纲已沦为了阶下囚,却还敢在他的面前戏谑。

    只见纪纲道:“可惜……这些,必定要随我带入棺材里的,又如何会让你知晓呢?”

    张安世于是站了起来,似乎再懒得再看纪纲,朝陈礼道:“别打死了。”

    陈礼会意。

    张安世直接转身,徐步走了出去。

    足足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陈礼才匆匆而来,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才道:“侯爷,他招供了。”

    张安世眼眸微微一张,来了精神:“怎么说?”

    “所谓的密谋,是喜峰口的守将,与纪纲有勾结,而纪纲的人,潜伏在喜峰口一线,与鞑靼部和兀良哈部勾结,大家合兵一处,自喜峰口入关,袭击河北。”

    张安世瞳孔收缩,而后惊异地道:“他们有这样的胆子?”

    陈礼道:“一旦鞑靼部与兀良哈部合谋,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张安世也是大惊,虽然有所准备,可真真切切地听到这消息,张安世还是觉得不自在。

    他当然深信,这些人入关,以朱棣的本领,轻而易举地便可将这些鞑子赶出去。

    可赶出去是一回事,鞑子们入关,本身就是一件生灵涂炭的事。

    他们进兵,可是几乎不带粮草的,而一旦进入了关塞,河北之地,多是平原,接下来无休止的劫掠,是何等可怕的事。

    有明以来,鞑子入关的次数,就多达十几次之多,每一次都没有动摇大明的国本。

    可是每一次遭受的损失都是惨重,可谓赤地千里,白骨露于野。

    此时,张安世眼里冒着寒光,冷笑道:“纪纲好大的胆。”

    张安世心头对纪纲的痛恨又多了几分!

    “卑下听闻这件事之后,也是吓一跳,所以狠狠地教训了他。”

    张安世深吸一口气道:“立即奏报朝廷吧。至于这纪纲……这几日,不要让他有好日子过,拿出你的手段来,只要不弄死,其他的怎么样都好。”

    陈礼点头,他对纪纲,已是恨的咬牙切齿。

    陈礼可是北平人。

    或者说,在这南京城,有许许多多人都是北平出身。

    当初他们靖难,跟随朱棣进了南京城,如今在此做官,可北平却是他们的老家,纵是这南京城千好万好。而且不少人,早已将家眷也接了来。可无论如何,那里也是他们的老家。

    一旦鞑子入关,那必然是后果不堪设想。

    …………

    “陛下,内千户所急奏。”

    听到最后那急奏两个字,朱棣微微挑了挑眉,立马接过了奏报。

    取来一看,而后怒容满面地道:“纪纲怎敢?”

    朱棣突然变得怒气腾腾的样子,亦失哈在旁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棣。

    朱棣气呼呼地道:“如此勾结鞑靼人和兀良哈人,朕本还念他曾有功劳,可现在看来,此人已是失心疯了。”

    亦失哈慎小慎微地道:“陛下……”

    朱棣冷哼一声道:“鞑子们若真想来,也由他们,朕本就打算一举将他们清扫个干净,既如此,那么……只好与他们会猎于喜峰口,一决雌雄了。”

    亦失哈躬着身,一言不发。

    倒是朱棣冷着脸细思了一会后,便道:“召五军都督府诸将,召姚师傅以及兵部尚书金忠,还有张安世。”

    亦失哈忙道:“奴婢遵旨。”

    很快,一个个重臣出现在了武楼。

    而对于鞑靼部的作战计划,其实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早已拟定过无数次了。

    听闻鞑子要进犯河北,众将的情绪很高。

    因为这里头河北人居多,都督们如此,诸将也大抵如此,人人请战。

    朱棣下诏,文渊阁大学士,兵部尚书金忠随御驾亲征,太子监国,五军都督府除魏国公徐辉祖留守,淇国公、成国公等,纷纷随军。

    一时之间,五大营、三千营、神机营纷纷调拨,各府县调拨钱粮,以备军需。

    张安世当然按照惯例,是要请战的。

    大家都请战了,没理由他不去吧。

    结果……朱棣竟真点了张安世的将。

    命模范营北上,与各大营于北平汇合。

    张安世有点懵,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啊,本来请战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怎么陛下还当了真!

    不过细细想来,朱棣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朱棣的性子,每一次亲征,就好像搬家一样,把重要的人统统带在身边。

    也幸好那朱瞻基还未长大,若是再大一些,朱棣就该带孙儿去大漠了。

    何况,朱棣本就对模范营有很高的期待,他希望试一试模范营在对鞑子作战时,能否发挥足够的作用。

    一旦检验出模范营能有效的压制鞑子的骑射战法,那么将来,将模范营推而广之,也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

    所以这一趟,张安世非去不可。

    张安世唏嘘着,结束了会议,他耷拉着脑袋,便听后头有动静。

    却是姚广孝和金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这下好了,陛下亲征,阿弥陀佛,老道士,看来我们要吃席了。”

    “就是不知道,这酒席里有没有斋饭。”

    “无碍,无碍,就算没有,也没有关系。”姚广孝眉飞色舞地接着道:“反正佛祖在不在心中,也能烧出舍利来,这修行好,不如烧舍利的时候火候掌握得好,大不了,贫僧以身饲虎,吃它一吃,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张安世人忍不住回头,奇怪地道:“咋,又有谁死了?”

    姚广孝和金忠都别有深意地看着张安世,金忠道:“倒没人死,是喝喜酒。”

    张安世在一瞬间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答案,眨了眨眼道:“伱说的那个喜酒,摆酒席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姚广孝和金忠都笑起来,金忠道:“不愧是安南侯,真是一点就通,你看,你不是六礼都送了吗?婚期要近了吧,这一趟要随御驾亲征,我看啊,不吃完你这酒席,你是出不了京城了。”

    张安世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忍不住感慨道:“哎……看来是如此,我若是不成亲便走,阿姐非要掐死我不可,女人就是这样麻烦。”

    张安世想到自家急急,只有满脑子的无可奈何。

    在这天底下,太子妃张氏,谁敢说她麻烦?

    也就是张安世这口无遮拦的家伙,敢开这个口。

    姚广孝和金忠又都忍不住笑了,这回姚广孝道:“酒席要不要请个和尚诵经,有好兆头的,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金忠立即接着道:“成亲的时候,我可以……”

    张安世忙摆摆手:“打住打住,不必不必,我比较喜欢从简,劳烦二位,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果然。

    这消息一出来。

    太子妃张氏便立即让人来命张安世去见。

    张氏看着张安世,盛气凌人地道:“你对徐家姑娘怎么看?”

    张安世扭捏地道:“都凭阿姐做主。”

    这不是亲都提了吗?还能怎么看?

    张氏倒是气笑了:“瞧你这个样子,竟还晓得扭捏了?”

    说罢,取出一部黄历来,直接丢给张安世:“就两个日子,一个是三日后,十二月初九,一个是十二月十一,都是良辰吉日,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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