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天子门生-《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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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也曾是朱棣的心腹,可又如何呢?这种人掌握着太大的权柄,视锦衣卫上下为他的私奴,竟可以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

    如今细细想来,张安世的章程是对的,关乎到了锦衣卫,就不能嫌麻烦,而是要耐心的建立起一整套的体系,从人才的选择,到监督,都需一步步地来。

    张安世提出的建言,可谓是及时雨。

    尤其是官校学堂,借助学堂,培养出一批真正职业校尉,才是当务之急。

    朱棣信步走出大狱,呼吸了新鲜的空气,似乎才感觉好受一点点,认真地看着张安世道:“学堂要加紧办,多少银子,朕也给。”

    张安世道:“邸报已放出消息,开始招考了,臣这边,也在想尽一切办法,优中选优。”

    朱棣道:“甚好。”

    他忍不住感慨道:“朕万万想不到,朕登极不过四年,当初肯舍了性命,为朕拼杀之人,如今却已各怀鬼胎了。人哪……”

    他摇了摇头,盛怒之后,反而显得有几分沮丧。

    靖难的时候,危急万分,那个时候,每一个人想的都是迎来靖难的胜利,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可共富贵之后,人人都已封侯拜相,反而不如从前那般赤诚了。

    张安世劝慰道:“其实多数人,还是忠心耿耿的,诸位国公,还有姚师傅、金部堂他们,哪一个不在为陛下效之以死呢,还有臣……”

    朱棣笑了笑道:“朕不过是感慨罢了。”

    张安世便道:“陛下,到了月中,臣这边的招考,便可完毕,官校学堂,正式开张,就是不知,陛下是否有闲,来走一遭?”

    朱棣失笑道:“这有什么好来的?你真以为朕这样清闲!”

    张安世便也笑着道:“这也是显示陛下对于这些学子们的看重嘛。”

    朱棣居然很认真地想了想,接着道:“也好,来一趟便来一趟吧。”

    …………

    朱棣带着满肚子的怒气,对张安世叮嘱了一番便回宫去了,于是张安世便又忙碌开了。

    如今这南镇抚司,可谓是百废待兴,新任的指挥使佥事陈礼,穿着醒目的钦赐麒麟衣,威风凛凛。

    不过见到张安世,他立即便又谨慎起来,乖乖行礼。

    随陈礼来的,还有朱金。

    朱金看着陈礼身上的麒麟衣,忍不住想要流哈喇子。

    张安世对朱金道:“教习的招募,还要再加一把劲。涉及到医学的,工学的,还有炼金、数学的,这些尤为重要,花多少银子都可以,主要是要有本事。”

    骑术、刀剑这方面的教习,张安世倒是不怕,军中有大量这样的人才,张安世和五军都督府打了招呼,立即五军都督府便调了十几个人来,个个都是好手。

    医学其实也还好,大明并非没有名医,废物的只是大明的太医罢了。

    数学也有,演算的水平很高,但是由于对数学的忽视,所以理论知识还是不够,不过这一点,张安世倒是可以代劳。

    令人头痛的,还是工学和炼金。

    好的匠人当然是有的,可是能工巧匠只重技艺不重理论,张安世需要的恰恰是一套工学的理论体系。

    至于炼金,这炼丹的术士是很多,可张安世要的是化学人才,不是他娘的炼丹药的。

    朱金道:“小的正在招募,这……这……”

    张安世自是知道不容易,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派人去图书馆的杂学馆,让人去看看,是谁去看那些杂学的书,当初我修了几本关于工学、炼金的基础,随手写的,也不晓得有没有愿意去看的。”

    “你盯好了,若是当真有人愿意时常去的,你便去试一试他们的深浅,看看他们是否将这些知识通汇贯通,若当真能融会贯通,便引来见我。”

    朱金眼睛一亮,不由道:“对呀,看了咱们侯爷书的,肯定就是人才,小的就这样办。”

    张安世无奈苦笑,其实他所写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工学和炼金的知识,可能只有初中一二年级而已,再高,张安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可在这个时代,即便如此,这已算是人才了。

    张安世又道:“除此之外,天文地理的人才,也需要一些,还有航海之类,这些……倒好办,可以找司天监那边要观察天象的,地理方面……你找一些人,我亲自试试他们的深浅,航海……倒好办,当初下西洋的,也有一些读书人,可以招募来,请他们来讲解航海知识和各国风土人情。”

    “哎……这样看来,咱们还是草台班子,可即便是草台班子,搭建起来了,将来必有大用。”

    其实对于张安世如此热衷于官校学堂,朱金还是有些不理解。

    他道:“这一次,只录取了两百四十七人,侯爷,人是不是太少了?照着咱们现在的规格,单单各科的教习,就至少有八十人至一百二十人之间,再加上学堂里其他的闲杂人等,都有两三百人了,两三百人,专门为这两百多个学员,是不是……有些过于破费了?”

    张安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便瞪着他道:“破费也破费不到你的头上。”

    顿了顿,张安世又道:“这只是第一批,万事开头难,先看看效果,一边教,一边修改教学的方法,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等到了来年,就可扩大规模。不说这些学员,就算是请来的这些教习,他们难道就很有本事吗?不也需要一边教授知识,一边也跟着长进,磨合……知道吗?这官校学堂,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全科教学,咱们自己都要摸索着来呢。”

    当下,张安世又对陈礼道:“那个书吏,没有跟丢吧?”

    “还在盯梢。”

    “此人到哪里了?”

    “已入兀良哈部了。”

    张安世不禁叹道:“入他娘的,倒让他跑了,不过……依旧盯着他,我觉得纪纲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

    “喏。”

    张安世这边催促人办事,东宫这边,却也几乎天天来催促了。

    在东宫的眼里,似乎每一天都是良辰吉日。

    张安世自知磨不过,只好乖乖地带着东宫早已预备好的六礼,往魏国公府拜见。

    魏国公府提早一日,就晓得张安世要来。

    这府中上下,也早有准备,魏国公徐辉祖特意告假,结果……听到消息之后,徐家人倾巢而出。

    定国公府,也派了人来,还有……任中军都督佥事的徐膺绪,徐膺绪乃是徐达的第二个儿子,不过和徐祖辉他们不同,他与徐祖辉乃是同父异母。

    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张安世要绷不住了,他娘的……咋这么多的亲戚。

    只是此时,且不得不硬着头皮,也顾不得去认人,见了人赔笑便是了。

    拜见了天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诸多亲长,众人议论纷纷。

    “此前都说,安南侯不近人情,可我见他很有礼貌。”

    “是啊,是啊,人人都说他生得丑,今日见了,竟还挺清秀的。”

    张安世偶尔听到这些小声议论,随即便被请至正堂。

    徐辉祖坐在首位,他的兄弟中军都督佥事的徐膺绪则陪在次位,定国公府的徐景昌现在不过十几岁,如今却已世袭了定国公,则穿着一身蟒袍,坐在末座。

    大家都定定地打量着张安世。

    张安世讪讪笑着想说点什么。

    徐辉祖乐呵呵地道:“好了,你能来走一遭就可,其他的细务,自有夫人和你阿姐商量着来办,这婚丧嫁娶的事,咱们男人不操心。”

    张安世觉得这话太合他心意了,立即点头道:“对对对,对极了,我就头痛这个。”

    末座的徐景昌噗嗤一笑:“你这是头婚,所以才紧张,像我,都已纳了七八房妾了,便就习惯成自然了。”

    张安世很是谦虚地朝徐景昌道:“是,是,是。以后一定要多向定国公学习。”

    徐辉祖瞪了徐景昌一眼,徐景昌这国公谁也不怕,唯独就怕这个大伯,立即缩缩脖子,便再也不吱声了。

    又寒暄了几句,张安世便起来往后堂去拜见女眷。

    又是一番似观猴式的展览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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