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前所未有的大捷-《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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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能和张辅几个看着书信,却是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疑兵之计?”

    “大将军,卑下以为……这极有可能!胡氏狡诈,不得不防。”

    朱能沉吟着道:“既如此,就更该小心了,明日再派一队人马渡江,继续探一探虚实。”

    张辅点头。

    朱能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皱着眉头又道:“你说,会不会那几个小子,真的撞了大运……”

    张辅却道:“事情就古怪在这里,若是大胜,为何他们不派人传来消息呢?到现在为止,交通断绝,所有的斥候都石沉大海。他们若胜,必会和我们联络吧。”

    朱能便点头道:“俺儿子,俺是知道的,你说的对,他若是胜了,必是恨不得敲锣打鼓,教所有人都知道。”

    说罢,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胡氏,真是阴险狡诈,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俺儿子若有什么好歹,我定将他凌迟。”

    张辅也是一脸沉痛,他那兄弟,迄今也没有消息呢!

    他默默叹了口气,转而道:“大将军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如此劳碌,更不要大动肝火,将养身体要紧。”

    大概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是特别容易伤感的,朱能眼眶红了,带着几分忧色道:“这教人怎么将养身子?哎……我那儿……”

    说罢,一屁股坐下,喃喃道:“这几日,我是忧心如焚,辗转难眠啊……我那儿子,平日里虽也胡闹,可本心还是好的,他是个大孝子,别看嘴上不说,可心里……是处处都念着我这个爹呢。”

    说着说着,眼泪便禁不住落了下来。

    朱能擦了擦泪,道:“教你这个小子见笑了。哎……我想这一次他如此冒失,一定是希望在俺的跟前露露脸,少年人嘛,不都是这个心思吗?”

    可说到了沉痛处,朱能又更咽:“可俺呢,俺真不是东西啊,平日里对他除了打就是骂。这么孝顺的一个孩子,俺平日里却如此的严厉,俺不是人啊。”

    说着,朱能一个耳刮子,煽在了自己的脸上。

    张辅没有阻止,他也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一般。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匆匆而来。

    “报,报……”

    朱能收了泪,看着冲进来的校尉。

    校尉道:“咱们的先锋兵马,破了一处关隘,至高平,原本以为有一场恶战,谁晓得……那城头,竟是我大明的旗帜。”

    “后来一打听,说是汉王卫与天策卫攻城略地,早已占了升龙城,附近州县,望风而降!朱将军率主力,一路南下,追杀胡氏残党去了。”

    朱能:“……”

    张辅有些不信,道:“怎么可能,是不是……诱敌之策?”

    校尉苦笑道:“起初一次次确实以为是诱敌,可这高平都拿下了……”

    此话一出,朱能和张辅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对啊!

    就算傻子也明白,诱敌不是这样诱的,他们面对的可是大明中军,一支孤军,尚且可以把人骗进去,可大明的主力,他们敢放弃北方连绵的群山,将大明中军引诱到平原里进行决战。

    唯一的可能就是……

    朱能一拍大腿,大叫道:“下令,下令,张辅,你率左营,立即进发,我随后亲率中军在后。”

    张辅不敢怠慢,立即道:“是。”

    于是十万大军,连夜渡江,直扑升龙城门户高平。

    可等到他们抵达高平的时候,城中的天策卫却没有开门。

    张辅叫了老半天,对方只说为防袭击,只许左营在城外驻扎。

    好不容易,等候后队的中军抵达。

    朱能气势汹汹地骑着马,亲带护卫到了城下,手里拿着马鞭,高呼着对城上的人道:“这里谁主事,出来说话。”

    一个军将便探出了脑袋来:“又有什么事。”

    朱能道:“知道爷爷是谁吗?”

    军将答得很直接,道:“不知道。”

    “我乃征夷大将军朱能!”朱能怒道。

    军将道:“卑下见过大将军。”

    朱能道:“给老子开城门,爷爷累了,要入城休息。”

    军将道:“可是我奉命在此,得到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城,无论是安南人还是大明的军马,若是放进来一个,上头要砍了我的脑袋。”

    朱能勃然大怒:“上头?你上头是俺儿子,你怕他砍了你的脑袋,难道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

    军将道:“大将军,朱勇营官,还特别有过交代。”

    总算有了儿子的消息,朱能心里微微一暖,语气缓和了一些:“咋的说?”

    “朱勇营官说了,天王老子也不许进城,中军若来,就在城外呆着!还特意交代,就算是他爹,也老老实实地在城外呆着去。”

    朱能:“……”

    只见这军将接着道:“大将军,卑下也是奉命行事,大将军息怒。”

    朱能气冲冲地怒道:“你若也有儿子,也是这般对他爹的,你能息怒吗?”

    军将:“……”

    城下传出了咆哮:“入他娘,入他娘的,这个逆子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畜生!”

    骂骂咧咧了一阵。

    不过似乎也毫无办法。

    你说该乐一乐吧,朱能又乐不起来。

    你说骂人吧,这又好像是在骂空气。

    当下,朱能道:“他不仁我不义,我要参劾这个小畜生一笔。”

    丢下这句话后,便乖乖打马走了。

    …………

    亦失哈心知此时陛下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因而万事都小心翼翼的。

    每隔一两日,就有前头的奏疏来。

    而这些奏疏,无一例外,尽都是朱能和顾成上奏的。

    这两路军马,都不断地说明了中军和右路军的情况。

    可……里头没有关于朱高煦几个人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坏消息。

    朱棣有时默坐在案头上,老泪纵横,看着朱能的奏疏,口里喃喃着道:“朱卿家……的心情和朕一样,可他依旧还忍痛坐镇,决口不提火速进兵之事哎……朕既为有这样的爱将而庆幸,又为之痛惜。”

    亦失哈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敢说。

    半响,朱棣合上了奏疏,又道:“说来说去,还是怪朕啊!朕实在糊涂,张安世的计划,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选朱高煦这个逆子为帅,如今倒是将朱勇和张軏、丘松几个害了。”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艰难踱步。

    这几日,他都没有回大内,实在没有面目去面对徐皇后。

    又过了一日,让人将朱高煦的儿子给抱到他的面前,看了又看,这襁褓中的孩子……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还咧嘴对他乐。

    而朱棣,人就绷不住了。转过头去,拼命擦拭着眼泪。

    性情中人,遭遇至亲骨肉之痛的时候,难免比别人情绪更大一些。

    他吸了口气,随即下旨,命赵王入京。

    赵王朱高燧,其实并没有就藩,出于对这个幼子的信任,朱棣却命他镇守在北平。

    手握着北平十万精兵,防备关外。

    此时,突然要急诏赵王朱高燧入京,亦失哈清楚,这定是陛下痛惜二儿子可能战死,因而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没了一个,便急切的希望儿子们都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他忙点头道:“奴婢这就去给通政司传达陛下口谕。”

    朱棣颔首道:“让赵王回来陪一陪他的母亲吧,太子事多,无法经常陪伴他的母后左右,赵王可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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