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皇孙崛起-《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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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那安南国远在天边,信息不畅,这满朝君臣对于安南国的印象,也只能听何柳文说了。

    朱高炽连连点头:“父皇也召了本宫去,已经下旨,授予胡氏金印,册封其为安南王,倒是何御史此番入安南,往返一年之久,沿途颠沛流离,实在辛苦。”

    何柳文道:“臣惭愧,不过尽心尽力而已。”

    朱高炽见天色不早了,于是道:“你们在此陪本宫用膳吧,免得此时回去,腹中饥肠辘辘。”

    何柳文心里狂喜,自然知道自己得到了太子的信任。

    这件事只要一传开,人人都晓得他也已成了太子心腹了。

    于是忙道:“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当即,朱高炽与二人用膳,其实东宫的膳食很简单,朱高炽询问一些事,何柳文也对答如流,朱高炽便对解缙道:“此人敦厚,必成大器。”

    解缙趁热打铁道:“殿下,此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出缺,而他此番又立下大功,臣希望奏请陛下……”

    后头的话,解缙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高炽沉吟片刻:“这得需父皇恩准,本宫无异议。”

    其实等的就是朱高炽无异议,解缙笑道:“陛下也爱惜何柳文的才干,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何柳文道:“太子殿下大恩大德,臣定当效犬马之劳。”

    朱高炽不太适应这些话,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出力,可对方却好像自己能升官,都是他的功劳一般。

    可朱高炽性善,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吃了一些水酒,何柳文便起身去小解。

    这里与其说是东宫,却不是东宫大内,只是詹事府罢了,这附近有几处恭房,何柳文能去的,也只有一处平日里出入这里的官吏们才用的恭房。

    他有几分微醉,心情却格外的兴奋,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就可能成为都察院的佐官,未来的前途,已经无法估量了。

    于是进入了恭房,这恭房臭烘烘的,毕竟不是真正的贵人用的,何柳文捏着鼻子,正待要解腰带。

    却在此时……轰隆一声……

    何柳文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腿一哆嗦,瘫倒在地。

    硝烟升腾而起,各种奇怪的东西乱飞,他瑟瑟发抖,人已要昏过去。

    另一边,黑暗中的某个角落。

    张安世收了火折子,然后将火折子一把塞到朱瞻基的手里。

    朱瞻基:“……”

    张安世道:“待会儿的事,你记住了吧,等有人来,你使命的哭,还有……记得我教你说的。”

    朱瞻基握着火折子,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阿舅:“……”

    张安世摸摸朱瞻基的头:“我至亲至爱的瞻基啊,阿舅还有事,阿舅还需去光大圣学,造福苍生,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记住,阿舅爱你。”

    朱瞻基:“……”

    他只察觉自己眼前一花。

    然后嗖的一下,张安世便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朱瞻基依旧握着火折子,他的小手微微有点颤抖。

    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阿舅身子已连影子都不见了。

    他迷茫地张着眼,似乎觉得自己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时,詹事府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

    很快,一群宦官便提着灯笼,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

    他们看到了恭房里的吓得昏厥的何柳文,只是没人肯将他拖拽出来。

    随后,便又有人发现了朱瞻基。

    朱高炽和解缙二人也赶了过来。

    一看这场景,脸色大变。

    “快,快救人。”朱高炽道。

    终于,何柳文悠悠转醒,紧接着,他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他发出了一声哀嚎。

    而这时,哭声便响起。

    所有人朝哭声的方向看去,不是朱瞻基是谁?

    朱瞻基哭得极伤心,就好像现在被炸的是他似的。

    以至于他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小小的身子还在不断地抽搐。

    忙有宦官上前,将他抱了起来。

    也有人发现了他手里的火折子。

    朱高炽忙道:“别哭,别哭……孩子一定是吓着了,这个时候,你怎在此?”

    朱瞻基却伸出手,他指着何柳文的方向道:“他是个奸臣,父亲,他是一个奸臣!”

    朱高炽听罢,再次脸色大变。

    一旁的宦官连忙哄着道:“小殿下,您别说了,别说了。”

    朱高炽此时算是大抵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脸色难看。

    解缙更是如丧考妣,像死了娘一样。

    那何柳文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孩子,他本就已是狼狈不堪,此时再听朱瞻基的话,早已吓得要昏过去。

    “啊啊……”何柳文嚎啕大哭着道:“殿下……殿下为何如此待臣?”

    朱高炽说不出话。

    何柳文又道:“臣就算有什么对不住殿下和小殿下的,可何至如此羞辱臣下,甚至……甚至………”

    朱高炽的身子在发抖。

    解缙什么也没说,因为眼前这个孩子,你是打不得,也骂不得的,甚至你连和他讲理,都不成。

    朱瞻基继续大哭,哭得比何柳文更伤心,口里依旧还在喋喋不休:“他是奸臣,是奸臣……父亲……”

    这一夜,无人入眠。

    一个字条,火速从午门的夹缝里,塞入了宫中,很快便有宦官将这字条送至司礼监去。

    今儿在司礼监当值的亦失哈不敢怠慢,握着字条,疯了似的往大内去。

    “陛下……”

    此时的朱棣已经安寝了。

    听到动静,一个轱辘便翻身起来。

    他是一个极有警觉心的人,或许是因为常年军旅生涯的习惯。

    虽是突然醒来,却中气十足:“是谁?”

    亦失哈蹑手蹑脚地进来:“奴婢有事禀告。”

    “何事?”朱棣面带微怒。

    亦失哈道:“詹事府发生了爆炸。”

    朱棣一听,大惊失色:“朕的孙儿呢……孙儿怎么样了?”

    “幸好只是炮仗炸了……只是炸了茅坑。”

    朱棣:“……”

    “似乎是皇孙殿下点的炮仗。”

    “他受伤了吗?”朱棣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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