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吕秀荣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丢了锄头跟上去,跟苏民坤一起往卫生室跑。 靠山屯的村卫生室就在村口,离大家干活的地方很近。 卫生室的老大夫医术很好,曾经在城里开药铺的,后来公私合营,他干脆把药铺上交,带着老伴回农村老家,平常采点药材,给村民看点小病之类。 老两口行善,一般用点他们自己采的草药能治好,都不收钱,要是用到西药,收钱也极少。 卫国背着吕秀荣跑进卫生室,秦大夫一看吕秀荣满脚滴血,赶忙让把人放下来,他老伴儿上来小心脱下吕秀荣的鞋袜。 “怎么弄的?”秦大夫问了声。 “锄头锄到地。”卫国回答。 秦大夫已经拿酒精帮吕秀荣清洗伤口了,一边宽慰,“幸好伤口不深,不过得缝两针,咱这没麻药,有点疼。” 随着秦大夫絮叨,针线什么的秦奶奶已经准备好了。 “没事儿,”吕秀荣抓着卫国的胳膊,指节泛白,“秦叔,您只管缝,我忍得了。” 酒精清洗伤口,吕秀荣已经满额头冒汗,一张脸蜡白,秦大夫一针下去,吕秀荣顿时又是一个哆嗦。 她是真能忍住,但疼也是真的疼。 针穿过去,带过线头,疼痛更甚,吕秀荣另一只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抓。 她根本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握紧。 一旁刚赶到的苏民坤,“……” 可这时候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啊,只好不动声色,并且尽量遮挡,被人看到,浑身是嘴他都说不清。 秦大夫说是缝两针,却足足缝了六七针,等缝完包扎好,吕秀荣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了。 “好了,背你娘回去吧,三天来换一回药,七天头上来拆线,注意腿脚都平放着,可不敢下地。”秦大夫嘱咐。 他又配了消炎的药,递给老二卫军。 之后老两口就转身去后院,实在是到现在吕秀荣还死死抓着苏民坤的手。 卫国一阵尴尬,“叔,这……” 苏民坤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一点点把吕秀荣的手掰开,这才将自己被捏得青紫的手解救出来。 “秦叔跟秦婶不会多话,你们也记住别乱说。”苏民坤低声说。 卫国、卫军、卫民三兄弟赶忙点头。 幸好这里没外人。 “回吧。”苏民坤又说。 “药钱……” “队里负责。”苏民坤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