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巨兽-《山海秘闻录》
果不其然,我再次猜对了,那阴十八只是略加思索,便点头说道:“六成就六成,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既然已经约定好了,若是事成之后谁耍什么花招偷袭暗算,老子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我的手段不用多说,相信你们都不想体会。”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连忙点头应允。本来轮本事,他们三个恐怕还真不敢强行跟阴十八相争,不过现在看来,既不用拼尽全力豁出命去,还能得到两成好处。况且看样子这座墓里的宝贝一定不少,两成应该也是个极为可观的数字了。
这四人刚刚谈好怎么分赃,那边小水潭却再次发出一声巨大声音来。那水柱突然散开来,巨大的水花四溅,先前一片死寂的水潭,顷刻之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前仆后继的水柱不停的冲天而起,散落开来,再次冲天而起。
在那巨大的水声之中,我竟隐隐听到一阵阵女子的衰嚎之声。一开始以为出现幻觉了,却听见那阴十八几人似乎也听见了,只看见那阴十八面色一变,惨白一片,皱着眉头对其余三人说道:“就是她,刚才老子在水下就是这玩意,让老子吃尽了苦头。”
话刚说完,那小水潭的水花翻滚的更加剧烈了,随后只看见那小水潭之中的水被挤压的不停外泄。片刻之后,竟看见一只巨大的足有四五米长的东西从那水底钻了上来。
这东西长得太诡异了,至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东西长成这样。仔细看去,身体犹如黑熊一般强壮高大,只是身上却不长皮毛,而是披着一身青色的鳞片。
一个脑袋长得十分扁,耳朵却又巨大无比,一双眼睛生的又十分细长狭小,活像是一条缝隙。眼睛下面一对巨大的朝天鼻孔,看起来就像是谁用长矛在它脸上直接戳了两个洞。鼻子下面那只嘴巴,扁平狭长,巨大无比,上下交错的四颗獠牙,从那狭长的嘴巴里面露了出来。
巨大的身体后面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足有两三米之长,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这要是被它的尾巴扫中,估计不死也要落下个终身残疾。四肢如同犀牛一般,又短又粗。
更加让我觉得诡异的是,这玩意看样子体重至少不低于一吨。但是钻出水面之后,竟然浑身一抖,水珠子甩的干干净净,就那么气势凌人的站在水面之上。这么重,却丝毫不见它有多余的动作,而且还能保持着在水面上不沉下去。
我从小就喜好看一些鬼怪之谈,加之最近一直跟着养父进山打猎,各种各样的凶兽虽说不至于全都知晓,却也从未听闻有什么东西会长成这个样子。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让我看的竟然惧怕不已。
那巨大的怪兽从水里钻出来甩干水珠子之后,昂头就叫了一声。这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按理说体型这么巨大的怪兽,嘴巴又这么大,叫声一定是那种震耳欲聋的霸气之声。却不曾想到,这怪兽的声音听起来竟像是幽怨的女子哭泣一般。婉转轻柔,跟它的体型简直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正看的一惊一乍的时候,那边阴十八几个人却面色一变再变,似乎十分忌惮这玩意。阴十八甚至叮嘱道:“大家散开点,这玩意别看叫声如同娘们,行动却是迅捷无比,而且力大无穷,身上的鳞片更是刀枪不入。大家只管朝着这玩意肚子上招呼,拿出看家本领来。”
话音一落,双手一抖,就只看见他手里多出来一把半米长的,形状如同唐刀一般的大刀来。那邱老道闻言,也是呼啦一声,竟从腰间取下来一条三五米之长好几截的钢鞭,抖了一下呼呼作响,还不忘问道:“难道连十八兄的玄铁刺刀都奈何不了它?”
那阴十八闻言,说道:“确实奈何不得,方才水下刺中数次,它竟毫发无伤,反而是我险些吃了它的亏。水下又放不开拳脚,这才不得已之下将它引出水来。”
那阴十八跟邱老道刚想动手,这边轿子里的女人却说道:“切莫着急,我们这里要论见识怕是非铁算盘莫属了,铁老儿,你可知此物为何?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矮胖子原本正在观察那出水怪兽,听到何仙姑问他,顿时连连摇头,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在这个行当怎么说也混了好几十年了,前前后后探过的古墓怕是不下三五百座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都见过,唯独眼前这玩意,我倒是第一次看见。”
其余几人闻言,不免叹息一番,却听那矮胖子突然转口说道:“我倒是有点眉目,大家也知道我们这行高手如云,有真才实学的不在少数。”
那矮胖子娓娓道来,却是说道清朝时期,有个满族正蓝旗中人,叫做舒幕录相坤,这个人是真正的人才。琴棋书画,内外功夫,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尤其喜好钻研一些机关巧术,对外宣称就没有他破解不了的机关闯不过去的阵法。
乾隆时期,乾隆帝未雨绸缪,已然开始大肆修建陵墓。然而却始终找不到满意的木材来做棺木,听闻明陵之中有不少上等的金丝楠木,于是绞尽脑汁便想着弄到手给自己用。只是害怕外人知晓,于是明面上让工部侍郎修葺明陵。私底下却让这舒幕录相坤下墓,但凡是好东西,便一一弄上来。
这舒幕录相坤倒也真的本事了得,没多久便将那明陵盗的一干二净。时候为避免被乾隆皇帝迫害,于是辞官退隐,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说是隐姓埋名,其实是遍游大江南北,各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几乎都是他的目标。尤其是那些存在古墓的地方,更是他首当其冲的地方。只是这个人却颇有原则,但凡被他发现的古墓,都只是想法设法入的墓去,却从不动墓里一丝一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