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天夜里,季先之带着难民们在寻到的小山头扎了营,又替宁南忧一行人扎了单独的帐子,一番折腾已到了后半夜。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未停。 宁南忧便抱着她坐在营帐里,一夜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才使她伤口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 第二日日中,这骤雨妖风才渐渐平息下来。 一行人在山头又停留了一天一夜,几人轮番照顾着江呈佳,等着山路上的积水都慢慢散去后,才敢返程往山下行去。 等到江呈佳因背脊剧烈刺痛而苏醒时,她已躺在了指挥府北院自己的卧房之中,宁南忧和衣睡在她身侧,满脸疲惫不堪,修长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际,仿佛害怕她出什么事一般,小心翼翼护着。 她动了动,便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嗓子也干哑难忍,背脊像是被人撕扯蹂躏一般的疼着。 她深呼了一口气,只觉肺部都是咸涩的痛楚。 她这一动,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宁南忧。 这个青年男子猛地一惊,倏然睁开双眼朝她望去,这双漂亮的眸子里挤满了血丝。 “醒了?”宁南忧沙哑着声音,轻声询问道。 江呈佳轻轻点了点头。 宁南忧放开了她,双指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而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喘了口气朝她望去:“有没有好一些...可觉得难受?想吃些什么吗?肚子饿不饿?渴不渴?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江呈佳听着,只觉得他仿佛要问一百个问题,于是哭笑不得道:“一觉醒来,精神倒还好。” 宁南忧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背上还疼吗?” “疼,很疼。”江呈佳呢喃一声,又加重语气道:“但我很开心。” 她笑着说道。 青年轻轻托起她的小脑袋,把手臂塞到她脖子下面,动作小心的一带,便将浑身软绵绵的她抱入了怀中。 “你开心什么?我让你这样受累受伤。如今好在你醒了,不然我怕是这辈子都饶不了自己。” 江呈佳听他温和宠溺的语气,心间又甜又暖,便不自觉的朝他怀中挤了挤。 “对了...那些难民怎么样了?”江呈佳在他怀中依偎了片刻,便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景象,不由担忧起那些五六百人。 宁南忧停顿一下道:“我暂且让季叔将他们安置在了郊外的庄子里。只是庄子有些小,没办法将他们都安置下来,还有一两百人无地安置。” 江呈佳道:“不如...将余下一两百人安置在我在郊外购置的庄子里?” 宁南忧一怔,下颚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在郊外的庄子能装的下一两百人吗?” “能的。这事我早就想和你提了,在我们刚刚抵达山口时,我便想同你说,只是因为那时义诊的难民有许多,我便没有同你说。” 她笃定拂风在临贺外购置的庄子可以装的下那一两百人,便胸有成竹的对宁南忧说道。 “即如此...那便极好。”宁南忧呼了口气,这些天心下悬着的石头慢慢放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