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是校草亲妹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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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

    林母似乎哭了:“我怀你的时候身体不好,别人都叫我不要你,是我拼尽全力一定要把你生下来的!从小到大,有你哥哥的一份,我肯定不会少了你的!你奶奶是对你不好,家里可能是对你哥哥多关注一点,但是你不也是好好长到了现在吗?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光明的未来,可是你哥哥呢?我们是一家人,你哥哥现在过成这样,我们多照顾他一点,难道也有错吗?”

    有错吗?

    当然没有错。

    但帮与不帮,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必要为林杰犯下的错买单。

    林母大概也憋得久了,平时家里的事都是林父做主,所以她之前都没有机会和林含秋说——现在看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这个在家里没能作一辈子主的女人,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林含秋静静地听着,没接话。

    林母越说越伤心:“那天你回家来和我们说要断绝关系,你以为我心里不痛吗?!谁知道你竟然会真的这么做……秋秋,妈妈求求你了,虽然我们现在……现在这样了,但你还是我的女儿,我还是你的妈妈,我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林母声音极大,惹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看热闹:看前头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又戴着墨镜又戴着口罩,全副武装,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再看后面哭得泣不成声的母亲,谁都会下意识站到后者那一边去。

    这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吧?没看到自己妈妈哭得这么伤心了吗,还在这里耍脾气呢?

    林含秋却完全不为所动。

    她不知道林母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一招,也许对别人会有用——但在自己面前,真的狗屁都不是。

    真以为自己眼睛瞎了是吗。

    既然这么不舍得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断绝关系?为什么到签完字了以后才开始演戏?又为什么不愿意把放在林杰身上更多的父母心,分给自己一点?

    说白了就是把自己当傻逼,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林含秋大致知道狗哥让法务部是怎么过来协商的,她给了父母那笔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过来办手续。现在林杰急需那笔钱用,林父林母心里打了好算盘,想先假意妥协,拿到钱之后再从长计议。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次林含秋的决心这么强烈,铁了心一定要和他们划清界线。

    所以他们慌了。

    慌到演了这么一出蹩脚的戏码,想让自己回头。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回头?

    路边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林含秋毫不眷恋地从他们之间挤过,头也不回地将林父林母甩在了身后——她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什么。纯属浪费时间。

    萧瑟的秋风在街道上席卷着凉意而过。

    林含秋裹紧大衣,微微垂下了脖颈。想到waf那个温暖的家,她的心里是高兴的,也有些无来由的空落落。

    也许在内心深处,她希望林母的话有一点点是真心的吧。

    也许吧。

    林含秋当晚就回了基地。

    现在她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不多,除了自己那间郊区小公寓,也就剩下这里可以待了。

    休赛期又放假,基地里的人都走光了。林含秋倒也不觉得寂寞,都不用直播,每天打打游戏撸撸狗,饿了就叫外卖,还可以和来魔都的宋小栀约饭吃,日子也过得挺开心的。

    直到三天后,她在拿外卖的时候撞见了淅淅。

    “……你没回家呢淅淅?”林含秋有些诧异,“我还以为……”

    “没。”淅淅的笑看上去有几分疲惫,“家比较远,就懒得回去了。”

    林含秋“哦”了一声。

    “你呢?”淅淅拿到自己的外卖,一边和她一起走了回去,“你回去……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嗯。”

    林含秋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和淅淅私下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这么没有话说。两个人就这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起走到了宿舍走廊,马上要分别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

    “嗯?”

    “听说……你要离开队伍了吗?”林含秋犹豫了一下。她没说是谁告诉她的。

    淅淅点了点头。

    “那你还会回来对吗?”林含秋说,“如果你走了,十七和甜橙一定会很难过——”

    “但是如果我留下,我就会是大家的拖累。”淅淅一向不爱说话,林含秋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会有这样强势打断人的时候,“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状态下滑的时候还不死心,操作越来越烂,成绩越打越菜,渐渐的所有人都忘了他曾经站过的高度、获得的荣耀,忘了现在这个暗淡无光的选手,曾经在这个战场上贡献过多少高光的瞬间。”

    林含秋看着淅淅的侧脸。

    waf男模队之名绝非空穴来风。虽然淅淅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他的样貌还是很出众的。棱角分明的下颌勾勒清晰,略高的颧骨之上,是这个队伍一贯以来的倔强与坚定。

    “我做出决定了,就不会更改。”淅淅说,“在这个时候离开,对我而言,对队伍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是啊。”林含秋忽然笑了一下,“十七和甜橙会难过,但是我不会难过的。我会好好打比赛,下一个赛季、下一个世界冠军杯,我都会帮waf拿到冠军。”

    有些话不言而喻。

    淅淅也转过脸来看她,认真地摸索她眼睛里的情绪。半晌,他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唇畔坚硬的一道弧一下子消失殆尽。

    “我终于知道凛神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淅淅说,“你身上有种东西,很特别。”

    喜欢。

    这是林含秋这几天内听到第二个人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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