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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苒心底忐忑，极力维持镇定：“郑老先生……”

    “被吓到了吧？那个臭小子就是这副熊样子，不用搭理他，军医院那些老家伙折腾了我好几年，国内国外的专家也找来了一堆，结果我老人家的头发都掉光了，肌肉也折腾没了，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郑老爷子说着丧气的话，眼底却在发光，“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院方能把我交给你，看来你很了不得啊。”

    他这话，这神态，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嘲讽什么，而是真心实意的。

    许苒心下感动：“郑老先生，我不敢妄言断定什么，但我会竭尽全力完成这次手术……请您相信我。”

    “欸我相信你，要不怎么能把自己的命交给你？”郑老爷子笑了笑，“你别紧张，做手术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和打仗那会儿没差别，心态很重要，豁出去了就行。”

    许苒一时纠结：“……”

    话粗理不粗。

    郑老爷子看着她纠结的小表情，乐了：“你这小丫头挺逗的，看着也挺机灵，怎么心甘情愿被人推出来当枪子儿？”

    许苒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打起仗来枪子儿多重要！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会努力的。”

    “哈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这一趟没白来。丫头，你有对象了吗？”郑老爷子一脸八卦，病态的神色都被这生动的表情弄得活泼了几分。

    许苒咳嗽一声：“有。”

    “那真是可惜了……怪我那小子没缘分，也是，脾气那么差，整天板着脸跟要上阵杀敌似的，我看着都闹心。”老爷子自己乐了一阵儿，忽然招手让许苒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许苒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只好靠过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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