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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才离开。

    我昂头看着煜宸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我才动身来到海边。独角猿猴的身体缩小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没有再变成原来的小猴子大小。此时他的尸体跟座小山似的漂浮在海面上。我飞过去，叫来幻灵变成匕首，把独角猿猴头上的角割了下来。

    不管傅炼拿角有没有用，他让我来这里把角拿回去，那我就要把角带回去给他。他让我办的就是这件事，我也应当把这件事办好。

    我扛着乳白色的角回到沙滩，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煜宸和傅炼去哪了。我把角放到打铁的棚子里，然后环顾四周。

    这个空间里没有人，难不成傅炼带着煜宸回冰川了？

    想到这，我向着黑色的通道走过去，打算去冰川找两个人。刚靠近黑色通道，我就听到一声叹息，是傅炼的声音。

    一改他老顽童的脾性，这声叹息是既无奈又沧桑，带着股尽力而为之后的遗憾。总之一听就能知道此时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有的人心情不好并不希望被别人看到，所以我没贸然进去，我在通道入口停下，刚打算喊师父。就听到傅炼的声音传来。

    “你也跟他们接触了，他们都很努力的想活着，你就不能放过他们？”

    “……”

    我并没有听到别人说话。

    静默了一会儿，傅炼又道，“哎，我老了，早没了当年的心气，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

    又是一阵沉默。

    傅炼道，“你怎还跟当年一样的不讲道理！我不帮你，就是与你为敌？当年你但凡能听进去一两句的劝，天界的那场大战都不会发生。现在的古神又何至于沦落成新神的阶下囚。你说你要毁了他在意的东西，你已经掀起一场大战，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拽下来。现在他只是活着都不行？他是你父亲……呃！”

    最后是一声吃痛的闷哼。片刻后，像是有人摔倒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心里猛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师父！”

    我大喊一声，跑进通道里。

    通道里极黑，伸手不见五指。为了能看清通道内的情况，我手结法印，炸金花在头顶炸开。刹那的焰火，照亮通道。

    借助着焰火的光，我看到傅炼倒在地上，他心口处不知被什么东西贯穿了，留下一个血窟窿，血从血窟窿里涌出来，在他身下形成一片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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