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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奎杰这话是直接冲着朱立诚发问的，这个做法看上去似乎不太妥当，但转念一想，旅游项目开发是有朱立诚负责的，他这样问，倒也未尝不可。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回答道：“赵省长，你的这个问题我想请温泉度假村的总经理章海龙先生来回答你，对于这方面我是一个门外汉，万一要是说错了的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朱立诚这话听上去有贬低自己的意思，但如果换个角度想想的话，他好歹是市里旅游开发的负责人，他都自称门外汉的话，那提出这个问题的赵奎杰又是什么呢？他虽说是副省长，但对于温泉这块绝对不是专家，现在却提出了一个貌似比较专业的问题，那只能是不懂装懂了。朱立诚感觉到赵奎杰到这来的目的就是想找茬的，既然这样的话，他自然没有再和对方客气的必要了。

    章海龙听到这话以后，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赵省长，我们这儿的温泉绝对是纯天然的。之前，朱市长让搞这个温泉度假村就是因为在这儿发现了几处泉眼，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去干的。您所谓的挂羊头奶狗肉的事情，在方山温泉度假村绝对是不存在的。”

    章海龙作为方山温泉的投资人之一，对于刚才赵奎杰的话语是很不感冒的，这会自然不会给对方留面子。你虽然是副省长，但我在泰方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做生意，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章海龙还真不太买赵奎杰的帐，这就是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

    赵奎杰也看出来了，这个什么总经理对朱立诚还是非常维护的，说话之间都把对方挂在嘴边，他要是继续说下去的话，显然是讨不着好的，另外他对这个温泉神马的确实不太了解。虽然去泡过不少次，但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真不是很清楚，赵奎杰还真有点担心出现刚才朱立诚说的那话——万一要是说错了的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马启山听赵奎杰冒了一个泡以后，就偃旗息鼓了，心里想道，你这个战斗力未免也太差了一点了吧，人家随便一句话就把你给对付过去了，真是瞎耽误功夫。尽管心里有些不爽，但马启山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温泉度假村看上去很上档次，他还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朱立诚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说的了，于是上前一步，冲着马启山问道：“省长，我们是不是去方山上面看看？”

    马启山正想找一个台阶下呢，听到这话以后，当然就坡下驴了，他刻意装出一脸的笑容，然后说道：“行，就听立诚市长的，我们去方山看看，这个温泉度假村搞的还是挺不错的，相信方山上面的开发情况，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泉声省长，你说是吧？”

    汤泉声听到这话以后，也出声附和。

    朱立诚听到马启山的这话先是微微一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既然在温泉度假村这儿找不出什么碴子了，那索性将这儿捧高一点，到时候去方山上要是发现问题的话，那他就可以用这儿的标准去衡量了，说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棒杀。

    要是换另外一个领导来泰方市视察的话，朱立诚一定不会想得如此之多。正因为朱立诚清楚马启山的身份，也了解他到这儿的动机，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得出这些结论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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