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迷心窍(04)-《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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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把玻璃杯轻轻放在他跟前,低声喊他:“贺槐生。”

    贺槐生垂着眼,没看见。

    夏蝉只好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握住他没拿烟的那只手。

    贺槐生顿了一下,转头看她。

    夏蝉也看着他,“……你要是不在这儿,我一个人也不想住这么大的房子。”

    这话,隐隐有些示好撒娇的意味。贺槐生琢磨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手指紧了紧,反将她手握住。

    他讲没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看了夏蝉一会儿,凑近吻她。

    四周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唇齿纠缠,渐而就有了些情热的意思。

    自上回在小旅馆之后,两人见面除了吃饭就是聊天,并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室内暖气很足,即便褪了衣服,也并不觉得冷。

    但夏蝉今次有些不投入,没一会儿便觉得底下涩得要命,动一动就疼。

    贺槐生也觉察到了,盯着她看了片刻,停下退出。

    两个人,一人坐着,一人躺着,谁也没说话。

    夏蝉叹了声气,自己坐起来,慢慢地又把衣服穿好。

    枯坐片刻,夏蝉问贺槐生:“中午去哪儿吃?”

    “你决定。”

    “要不就在这儿做饭吧,你买的那些菜,再不吃都要坏了。”

    贺槐生看着她,点头:“好。”

    夏蝉到厨房淘米洗菜,没一会儿,贺槐生也跟着进来了。

    夏蝉看他一眼,“你去外面等吧。”

    贺槐生“嗯”了一声,却站着没动。

    夏蝉便不理他,将洗净的青椒的沥干,装在一个碗里,又拿过解冻的新鲜猪肉,开始切片。

    她无端的,又想起以前做饭的事。

    以前谢星洲单独租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带一个很小的厨房。她周末闲得无事,会过去帮他做一顿饭。但出租房的抽油烟坏了,每次要做一些重油重辣的菜,一整个屋子都是烟熏火燎的。

    她常跟谢星洲开玩笑说:“我既要负责貌美如花,又要负责赚钱养家;还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儿亏。”

    谢星洲便不说话,半晌拉着她手认真地说:“……委屈你了。”

    她其实不觉得委屈,真正的委屈是说不出口的那些;譬如后来,谢星洲拿他上司告诉他的谣言,旁敲侧击试探她时,她一句话也没说。

    “嘶……”

    指尖一阵刺痛,夏蝉急忙一缩手指。

    贺槐生赶紧过来,将她手一抓,刀拉了道小口子,有血珠沁出来。

    “……没事。”夏蝉抽了抽手,没成。

    贺槐生说:“你等等。”

    便松开她手,大步走出去。片刻,夏蝉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

    夏蝉将伤口放到凉水下冲洗,水从底下管道里泵上来的,冰冷刺骨,冲了一会儿,兴许已冻麻木,倒不觉得疼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贺槐生拎着一只塑料袋子回来。

    他从袋里拿出酒精和创可贴,攥着她发红的手指,拿棉签蘸着酒精,替伤口消毒。

    夏蝉疼得吸了口凉气,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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