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响住院的第二天,景召来医院探病。 他没有进病房,只在外面和陈野渡聊了几句,因为下午还有事,也没有久留。 他刚走,陈野渡叫住他。 “景召。” 景召嗯了声,回来。 陈野渡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我工作室的钥匙,纪录片的后期你来负责,我的团队你想接手就接,不想接就帮我遣散了。” 显而易见,他在安排身后事。 “自横和秦响,你以后多帮我照看着点。” 陈知惠他不担心,但自横容易冲动,秦响怀着身孕,他放心不下他们,而景召是很值得托付的人。 景召接过钥匙:“自己照看。” 不想管了。 景召走到了护士站,还是折了回来,他很少这么生气:“你病了十几年不也没死,没死就不能撑着?” 陈野渡笑:“在米利亚的时候,谢谢啊。” 他听不进劝。 景召:“滚。” 陈野渡还在笑,分明在笑,眼里却总有厚厚的灰暗,他摆摆手:“我滚了。” 他转身回了病房。 在去丹苏留学前,他和景召就见过,在米利亚。 当时,景召十八岁,车祸失忆,去米利亚做后续治疗。他二十二岁,服食抗抑郁药物过量,出现幻觉后把车开到了山下,去米利亚也是治病。 他们在医院遇见的时候,陈野渡正在自杀。他站在楼顶,一只脚踩空,去划空气,没有任何惧意。 景召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嘴里咬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着的烟,看到陈野渡,摩擦打火机滑轮的手顿了一下。 “看什么?”陈野渡脸上没有即将赴死的悲壮,也没有痛恨世界的绝望,就那么笑着,头发乱糟糟的,他脚踩在水泥地的边缘,手肘压在护栏上,那个姿态,反倒他更像个看戏的,他问景召,“没见过人跳楼啊?” “是没见过。” 景召把烟装回烟盒里,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他不觉得一个还在笑的人,会被他的靠近刺激到。 事实上,陈野渡也确实没被他刺激到,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 景召走到高楼边缘,隔着护栏往下看:“这个高度跳下去不一定摔得死,可能只是摔残。” 这栋楼不够高,对面肿瘤科的大楼才是整个医院最高的楼。 陈野渡收回踩在空气上的脚,往下看:“摔不死吗?” 才五楼,有可能。 “那试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