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们隐匿在房梁上,看着几个下人在整理季东岚的衣物。 按玉燕国的丧俗,人过世,生前所用的东西会在灵堂里烧掉,没法烧的,就入土陪葬,意喻让死去的人带着上路。 柳轻絮瞧着下人们的举动,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她用口型向燕巳渊说了一句。 ‘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燕巳渊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 柳轻絮听他的,耐下了性子。季东岚的房间很是宽敞,不论横梁竖梁都结实粗大,她坐在横梁上,两只脚垂在空中,就跟玩似的,倒也不累。 而另一边,萧玉航和楚中菱在刺史府大门外,正准备进去,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 从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他们认识,正是今日去宅院给他们送金子的罗茂更。 他身旁的女子被丫鬟搀扶着,早就哭成了泪人,嘴里还伤心欲绝地哭唤着‘爹’。 不用说,这就是季东岚的长女季沁沫。 瞧见他们在此,罗茂更意外地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施礼。 “小侯爷,你们怎么来了?” “刺史大人溘逝,我们心生悲缅,故而前来送他一程。”萧玉航一脸感伤。 “小侯爷有心了。”罗茂更深深地向他们作了一揖,看了一眼身侧哭得伤心欲绝的人儿,他又歉意的道,“小侯爷,在下与贱内先进去了,你们自便,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他微微侧身扶了季沁沫一把。 这原本是个体贴的举动,可不知为何,他的手在碰到季沁沫的时候,哭成泪人的季沁沫猛地哆嗦了一下,柔弱不堪的身子还下意识地往丫鬟身上靠。 罗茂更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倾身过去,搂住她的肩就往大门里去。 他长腿迈得很快,以至于被他搂住的季沁沫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从他们身后看去,季沁沫就似被他强行拖走。 这还不算什么,在马车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群人,起码不下二十个。 见罗茂更和季沁沫进大门了,他们也紧跟着进了大门。 楚中菱拉着萧玉航晃了晃,小声道,“玉航,你们这里奔丧都是如此吗?带如此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闹事的呢,对逝者也太不敬了!” 萧玉航微眯的眸光从那些人身上收回,摸了摸她的头,压着嗓子道,“是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待会儿进去后你要乖,知道吗?” 楚中菱撅了噘嘴,“我何时不乖了?现在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玉航抱了抱她,笑道,“是,菱儿最听话了!” 他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说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因为他知道她心地不坏,只是太过娇纵,只要耐着性子慢慢教,她其实也能做得很好。 而他对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她能听进去他的话,就足以。 没多久,他们进了刺史府。 季家的人哭丧的哭丧,忙碌的忙碌,根本无暇招呼他们。 听说萧玉航的身份以后,来了一位自称叫姚子商的年轻男子,是刺史府的书吏。 这位姚书吏很恭敬的要请他们去花厅,萧玉航拒绝了他的好意,端着几分架子严肃与他说道,“季刺史乃朝廷命官,他溘逝乃是因中毒所致,我小舅舅瑧王殿下对此事很看重,故而派我们前来查探一番。” 他们这次是打着剿灭山匪的旗号来齐峰城,并没有隐瞒身份,所以遇上这种事,自然有权利过问。 姚书吏拱手作揖,“能得瑧王殿下如此看重,大人死而无憾了!只是大人中毒许久,我们也寻了不少名医,可谁都不知大人所中之毒为何物,以致无药可救……” 他说着说着卷起袖子开始抹眼泪,声音也哽咽得无法再往下说。 楚中菱冷哼,“刺史大人乃朝廷命官,中毒数月,却无一人向朝廷上报,这是瞧不起朝中有能人还是你们太过自信了?” 虽然她答应萧玉航要乖,可是有些话她实在憋不住。 姚子商擦眼泪的动作微微一僵,然后抬起头朝楚中菱看去,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她是我内子。”萧玉航将楚中菱的手握紧。 “小的眼拙,未能向夫人请安,请夫人恕罪。”姚子商赶忙向楚中菱拜了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