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知青(十四)-《怂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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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云停一一应了好。顾黎也站在一旁,沉声说:“都交给我。”

    郁母抬头看他,这个身形高挑匀称的男人手里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自己儿子反而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她心中隐约觉着有些怪异,拢了拢披肩,却什么也没说,只后退一步,目送着儿子上车。

    叮铃叮铃的车铃响起来,列车员一路小跑着过来催促。

    “走了走了,快上去,要开了!”

    杜云停一脚踏在踏板上,随即车厢门吱呀吱呀地关上。外头的郁母仍然看着里头人,她手中拽着披肩,列车带来的风把她暗色的披肩吹的飒飒飞舞,那蓝白条纹的一角,好像是苏联歌中唱到的蓝手帕,永远印在了杜云停心里。

    顾黎的手碰碰他的手背。因着车厢里都是人,这一下触碰转眼就分开了。

    “之后还会回来。”

    他说,沉沉地望着小知青,很想亲亲他这会儿好像存着感伤的眼睛。

    杜云停回过头来,笑了笑。

    “没事,”他说,又朝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我只要和二哥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

    好像人的生活,总是不能避免开选择。杜云停虽然觉得对郁母不公平,却也必须得在两者之间选出一方。

    他不敢奢求从郁父郁母那儿得到理解。他们不是高丽,高丽理解了,并不代表父母也会轻易地理解。年龄,阅历,时代背景,这些都是阻碍。

    可他也不会因为这些因素而改变。

    杜云停又往男人身边靠了靠。

    他的顾先生……

    要是有下辈子,下辈子还能这样站在一处,就好了。

    顾黎已经在他们南下的城市租好了楼,有三层被他用来办公,是职工们上班的地方。

    最顶上一层是他的办公室与休息室。他推开门,办公室里头还有张多出来的桌子,两张离的并不远,坐在桌后的人只要抬起眼,便能在视线内看见对方。

    杜云停看了一圈,又把目光转回来。

    “给谁做的?”

    男人将袖口松了松,神色淡然。

    “给你。”

    杜云停:“……可是我还没确定在不在这儿上班。”

    “嗯,”顾先生说,“我已经让人开了合同了。”

    这速度,杜怂怂是真心服气。他说:“二哥,我要的薪水可是很高的。”

    男人垂下眸子,看着他,眼睛里头的颜色深浓一片,近似纵容地任他提要求,“薪水那栏没有填。”

    他让下属把已经拟好了的合同拿过来,那一栏果然是空着的。杜怂怂一看那合同规定的期限,又抬起眼来看男人,好像有些想笑。他说:“二哥,一百年……我活不到那时候吧?”

    男人下颚收紧了,好像不喜欢他说这个话题。他冷声说:“不能这么说。”

    手不容拒绝摸了摸小知青的脸,“呸呸。”

    杜云停:“……呸。”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顾先生性子越来越像小孩了呢?

    合同最后还是签了,顾黎的名字与郁涵的名字在同一行,一左一右。顾先生这一回满意了,张罗着要怎么给小知青布置桌子,说着说着,便凑过来亲了亲。

    杜云停被他眼神里头的意味看的有些腿发软,勉强说:“二哥,这边儿没床……”

    男人很淡然地嗯了一声,“我想让你在桌子上。”

    “……”

    桌面是纯木的,相当宽敞,平坦开阔。杜云停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男人当初之所以买了这么大的一张桌子,便是提前想到了会有这么用的一天。

    ……妹的,这也太刺激了点。

    可到底为什么,他居然还有点小激动呢?

    7777:【……】

    说句实话,它看宿主挺乐在其中的。

    它接下去都没敢怎么看,拿出一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高声朗诵,妄图盖过某些声音。可偏偏,它那宿主的声音就跟活了似的,一个劲儿自动往它数据库里钻,杜怂怂声线有些颤抖,好像是羞的,压低了声。

    “二哥,我想你穿着衣服……”

    7777的书掉了。

    啥?

    男人也顿了顿,随即低头看他。小知青脸上染上了一片红,很显眼,在白生生的脖颈上愈发鲜艳。眼睛清透,仿佛噙着水,这会儿含着羞,低着头。那一句话,也是拽着他的衣裳袖子半天才挤出来的。

    顾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杜怂怂几乎要以为自己浪过头了,心下一慌,正想着找个法子补救,却听见男人不轻不重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拉链拉下了,低下头亲他。

    这一回亲比平常都要用力,几乎快探到喉咙里。顾黎抱着他,说:“郁涵,你真是要逼疯我了。”

    他本是自制力相当强的人。当初执行任务,哪怕毒蛇就在他手臂上盘旋来盘旋去,顾黎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匍匐于草丛之中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跳也不曾怎么加速。

    可偏偏,这样的自制力在小知青这儿受到了严峻的挑战。直到遇见了这个人,顾黎才知道,他的自控力原来就像在钢丝上走一样,能因为一句话而岌岌可危,瞬间崩塌下来。

    许是为了装饰,办公桌上摆了一盆花,花瓣小小的,白白的,里头的蕊簇的很紧,半开不开,好像透着羞意。

    顾黎如今提了个喷壶,来为这盆小白花浇水。

    他提的喷壶很大,相比较这盆本身并不能算大的花而言,已然是超大号。他生怕浇的水太多,让土壤之中的营养成分都流失了,因此在浇水之前,还先给施了施营养剂。

    营养剂装在一个圆圆的小罐子里,透着股子清香。顾先生用了不少,瞧着盆里头的土壤松软了,便把喷壶拿过来,往里头一阵阵地洒水。

    那水还有些温度,浇的小白花左摇右晃,从上到下都**。原本紧紧挨着的蕊如今也彻底打开了,露出里头脆弱而娇嫩的花心。

    好像受不了这样大的水量,它被淋得蔫头蔫脑,看上去竟然有些楚楚可怜,花瓣微微地颤抖着。

    “不能再浇了,”杜云停拽住他胳膊,“再浇要死了……”

    他要死了!

    听见这个字,顾先生手里头的喷壶往前一靠,紧抿着嘴,神色有些严肃。杜云停小小地叫了一声,死死拽着他,“二哥,真不能再浇了,种花不是这个样子种的……它的茎都快断了!”

    顾黎说:“我问过花匠,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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