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是小哭包哭得更凶了。 待双唇分离,乔煜抽泣着摸着谢玦的没有打理的脸说:“你都有胡子了,好扎人啊。” 乔煜终于被谢玦哄上了床。 他穿着谢玦的睡衣,裹在谢玦的怀抱里,贪婪地呼吸属于他的味道。乔煜缠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说:“你干嘛去洗盘子啊,多累啊,你的手那么好看,都被浸坏了。” “因为那儿对身份查得不严,”谢玦熟悉地吻了吻久违的爱人,又颇有些不安地问,“你确定把你妈妈搅进来没事?不只是钱的事,那帮人……你确定你妈妈真的能解决?” “都能把那么多事查出来,你觉得她是一般人吗?就我跟她打的几次交道来说,我觉得她的集团比你遇到的那帮人庞大得多,”乔煜似乎对拥有这样的母亲既无奈又有些庆幸,“你爸爸欠了他们多少钱,让他们这么追着不放?” 谢玦没有接话,乔煜以为触到了他的霉点,连忙说:“不想说算了,反正到时候让我母亲解决吧,你要是信我你就姑且信她吧,她一定能让我们都很安全。” 没想到谢玦开口道:“二十万了,我还了一半,但利滚利翻得太厉害,我实在对后一半无能为力,才出此下策。” 谢玦又亲了亲乔煜的眼睛:“还伤害了我最在意的人。” 乔煜眼角泛起薄薄的水雾,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谢玦的小臂:“你哪来的十万?你又要吃饭又要交房租,你还要给你爸生活费的,你从哪来的?” 谢玦拍了拍他的手背,叹了一口气说:“一部分是我妈生前给我攒的,她去世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就是这个存折里的五万多块钱。” 乔煜挠了挠谢玦的手掌心,好像早已接受事实般地说道:“所以你就是那时候开始抽烟的吗?” 谢玦没有否认。 乔煜小小地在谢玦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真是个大傻瓜啊。” 乔煜不知道的是,徐小萍临终时说那笔钱是攒给谢玦花的,唯一的要求是不允许给他爸拿去赌。 而为了乔煜,谢玦努力过,挣扎过,甚至没有完成母亲唯一的要求。 他是有愧在心的。 对母亲,有太多愧疚和亏欠了。 放弃保研刺激了母亲,加重了母亲的病情,谢玦总觉得母亲在三个月后猝然离世究竟跟自己没有按照母亲的心愿去活有关。 但这选择是自己的,与乔煜无关。 谢玦从未怀疑过这一点,所以编瞎话的那天自己感到尤为艰难。 正是因为接到了母亲病危的消息赶去医院,谢玦缺席了研究生入学考试。 那个平安夜,当万家灯火点亮,当大城市里冰雪般梦幻的圣诞树高高地立在广场中央,当焰火与星辰结伴在夜空绘出绚烂画卷之时,谢玦守着病床边冰凉的床单,送走了母亲最后一程。 乔煜微侧过脸去,虔诚地亲了一下谢玦烟味未散尽的脸颊:“都会过去的,我们一起面对。” 谢玦回吻了他,用饱含愧疚的眼神望着他:“你知道我这个状况,还想跟我在一起?” “嗯,”乔煜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着,放心地闭上双眼,小声地说,“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我们都会彼此相爱、珍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