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日,乐阳公主带江河去庄子查看女兵。 “居然已经两千女兵,公主大才!” 江河打从心里佩服,看到这些女兵身上掩饰不住的杀气,就知道她们都是见过血的,比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还要彪悍,乐阳公主确实是天生的将才。 “主要是不差钱了。” 乐阳公主说着,脱下身上的盔甲,最近她都穿着沉重的盔甲与女兵一起训练。 那些香香的猪胰子已经更名为香皂,在帝后都表示喜欢用它洗漱清洁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卖得无比火热。 现在用的都是大户人家,他们都喜欢用来洗澡,老百姓用的普通肥皂就顾不上了。 自从定下计划后,乐阳公主将没事做的太后和郑皇后一起拉进来。因她的庄子人员爆满,郑皇后便贡献出她的陪嫁庄子,将老弱病残都弄了过去。 生产香皂,养育弃婴,两不误。 郑皇后还负责管理和招人,区区两百人实在跟不上销售的速度。 太后主要的工作是安排人手和庄子里的老人一起照顾小孩子。 有时她还给年轻的姑娘做媒,好些姑娘都是病得要死被抛弃的,病好后身体也好不到哪里,但做香皂也不是什么体力活,她们还是能胜任的。 除去偿还乐阳公主救她们垫付的医药费,日后她们也有一份月钱的,女人兜里有钱,心里不慌,这才是她们嫁人的底气。 不过…… “附马说的思想教育很有必要!”太后斩钉截铁地说,“有些姑娘的家人简直不是人,眼见她们的身体好了,就想着将女儿带回家卖上一笔银子。” “最让人生气的是,这些姑娘居然半点反抗都没有,看到那个叫三丫的吗?她爹要将她卖给七十岁的员外当妾,她居然只会哭!” 作为宫斗的胜利者,太后娘娘很暴躁,她要是逆来顺受,早就被宫里的那些美女蛇吃得骨头都不剩。 今天,乐阳公主又送了几个被抛弃的女婴过来,劝慰难得来庄子查看的太后,“母后,您太累的话不如请些诰命夫人来帮忙,反正她们闲着只会在家和儿媳妇斗气。” 太后觉得有理,宫中无子女的老太妃还有好些,她们在宫里那么寂寞,每个嫔妃做梦都想生个孩子,自己生不出来也想抢别人的。现在这里有这么多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根本不用抢,一人分十个都绰绰有余。 不得不说,能从宫中活下来的太妃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没过多久,那些被抛弃的姑娘就眨巴着眼睛听太妃们上课。 如何在遵从孝道的情况下,活得顺心顺意。 男人都是贱皮子,婚后要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让自己活得更顺心顺意。 江河来看了一次后,目瞪口呆。 他喃喃地道:“好像养得有点歪?” 如太妃周围都是姑娘,四、五岁到十四五岁的都有,她正和这些女孩子分析,被抛弃不代表没有家,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日后还会有新的家,这个新的家她们可以当家作主,不会再被人抛弃。 “那又有什么关系?总比被人抛弃好。” 乐阳公主指着一个十二三岁、骨瘦如柴的丑陋小姑娘说:“她的后母生了弟弟后,被后母以她命格与弟弟相克为由扔出家门,为此她都自杀三次,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想死了。她现在很积极地向太妃们求教如何变漂亮,还努力做香皂挣钱,她说以后嫁人生孩子,孩子总不会抛弃母亲的,这样她就有家了。” 乐阳公主嘴角含笑,“我总觉得,即使没有香皂的收入,弄这样的庄子也是好的,你看宫里那几个太妃现在多有精神。” “如太妃的棋艺极好,贤太妃擅长刺绣,绣出来的花像真的一样;淑太妃擅长弹琴,字写得极好;德太妃在宫里是母后的好帮手,皇宫是天底下死人最多的地方,多亏有她,不少宫女没有死得不明不白。”乐阳公主轻声说,“还有母后,对国事也有见解,只是碍于后宫不能干政,一直藏着匿着,其实这世上有才华的姑娘多的是。” 江河温柔地听着她说话,眉眼间流露出如水的柔色。 “还有乐阳公主,亦是善良能干,有将帅之才。”江河提议道,“不如我们弄所女校,让太妃们当夫子吧,你看她们这么有才华,还这么年轻,浪费人才实在太可惜。” 不搞事就不是江河了,这般大好的时机,他又忍不住搞事。 乐阳公主突然上前,紧紧地拥抱住江河。 她知道自己很大逆不道,这天是男人的天,女人只能看着天簌簌发抖,怎么能想着自己也顶着一片天呢。 可她真的不甘心啊!明明教过她武艺的师傅都说她有天份,只可惜是个姑娘。 女子就不能当将军吗? 她不想未来的日子局限在小小的院落,为多睡丈夫一晚与小妾勾心斗角。 每当想到这样的未来,她就恶心得想吐。 “德太妃今年才三十吧?还年轻着呢,不知她愿不愿意到刑部帮帮我。”江河最近在刑部呕心沥血破案,案子太多,他有点累。 “我想她肯定愿意。”乐阳公主自信地说,“如果她不愿意,就找些奇怪的案子让她破,德太妃最喜欢破复杂的案子。” —— 江家二三房终于受不了这种日子。 十五岁的江三娘看着自己变得粗糙的手,和母亲刘氏抱头痛哭。 “娘,分家吧。” 江二夫人也想分家,脱离这种苦日子,但婆婆仍是不肯。 江老太太的脸无比阴森,“不能分!分了咱们只是京城的破落户!跟定北候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一直想减肥、但从来不曾成功过的江二夫人这次终于瘦下二十斤,但她并没有为自己变得苗条高兴,相比起好身材,她更想念肥肥的肘子,甜甜的点心。 江二夫人也想脱离这种苦日子,又不想分家,不由问婆婆:“娘,您有啥主意?” 江老太太咬牙,“我们请人到处说江河不孝,说他眼睁睁看着祖母受苦……” “娘,没用的!”从惠民署到育幼院看望母亲的江二爷马上说,“听说宫里的太后和几位太妃都自动到乐阳公主的庄子照顾弃婴,现在朝廷上下一片溢美之声,若我们提出抗议之词,只怕被视为对皇家不满。” 太后都做得的事,他们做了就是受苦,难不成他们比天家还贵重不成? “那怎么办?”江老太太顿时茫然,“这日子如此难捱,娘真的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育幼院里没有燕窝银耳,连肉丁都少见,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江二爷艰难地开口,“娘,我们只能分家了。” 不然他怀疑他们这辈子只能在做“好事”中结束一生。 —— 在江家二房、三房过来找江河分家时,他十分爽快的答应。 江河没有克扣他们的东西,该给什么都按朝廷律令。 江大夫人笑容冷淡,“他们今后的日子可不大好过。”一群奢侈成性的玩意,再多的家产都不够他们败。 每天燕窝银耳,鱼翅熊掌……真当钱是天上刮的不成。 “玉郎,后院女人有后院女人的报复方式。”江大夫人慎重地对儿子说,“二房和三房已经从根子烂了,但除非他们做的事对候府不利,否则我都视而不见……教育好一个孩子很困难,但养坏却是千容万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