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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吃到一半，顾程远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扭头看着林凡，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出口。

    “顾老哥，你有话不妨直说。”林凡是什么人，早就注意到了顾程远的异常，也放下了筷子，看着顾程远说道。

    顾程远面色一红，说道：“林老弟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还没等林凡说话，坐在另一边的张海天就笑道：“大哥，你这话都说这份上了，还能让你别说出来么？”

    经过张海天这么一调剂，气氛倒是轻松随意了不少，林凡一笑，抬了抬手说道：“顾老哥有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顾程远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擦了下嘴说道：“我们南江省警界有一项传统，每年的8月8号都会举行一次全省警队大比武，根据排名进行资源的分配。这个比武，一般都是由各市的特警参加。我现在不光是龙城市公安局的局长，同时也兼任龙城特警大队，飞龙特战队的大队长，而我以前在部队上有一个老对头，他掌管着隔壁东海市的特警大队，猛虎突击队。过去三年的比武，每次都是猛虎第一，飞龙第二，你知道南江省警界流传着一句什么话么？”

    说到这里，顾程远眼眶都有点泛红，握着拳头看了眼林凡，才咬着牙缓缓的说道：“飞龙不是龙，地上大爬虫。猛虎一声吼，飞龙遁地走。”

    说到这儿，顾程远又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接着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气愤的说道：“他奶奶的，当年老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他赵大墨迹还猫在炊事班里剁大白菜呢，现在反倒骑到老子头上来了。要是别人赢我也就算了，但是这个赵大墨迹在部队的时候就跟我有过节，当时他一个表弟犯了军纪，被我处罚过，失去了晋升的机会，他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来可没少拿话挤兑我，在事儿上恶心我！”

    “去年大比武之后，我也是一时冲动，着了他的激将法，打赌今年谁赢了，输的那个人就要当众向赢的人服软，认错，并且还得大声喊三声自己是王八。”

    “林老弟，你说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我，一把年纪了，还出这个丑么？”

    说完，顾程远眼巴巴的看着林凡，等待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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