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醉鬼持续不断嚷嚷,说清醒,又根本不分场合闹事,说糊涂,指控起盛雀歌来又毫不手软。 盛雀歌很少遇见这样无奈局面,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了。 倒是身旁男人幽幽开了口:“你碰她了?” 淡淡语气里藏着叫人心悸的凛冽,冷得醉鬼打了个寒颤。 围观这些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完蛋了……碰贺少爷的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嫌自己命长的…… 宋忻嫒看了眼表哥的脸色,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场面,笑着对众人说:“大家不要被这种事情影响了心情,我们先出去吧。” 众人闻言立马散开,他们可不敢再围观下去,要被那个疯子牵连了,才叫倒大霉! 卫生间外的走廊顿时安静下来,醉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结结巴巴道:“我就是,就是拦住她想问问,问问,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别的想法? 呵。 贺予朝摸摸盛雀歌的头发:柔声说:“等我一下,乖。” 盛雀歌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男人眼神冰冷:“让他再也不敢有别的想法。” 盛雀歌没能成功阻拦,贺予朝已经两步上前,一脚踹在了醉鬼的胸口,冷眼瞧着他像死猪一样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救命啊,杀人了啊!!杀人了!” 他拼命叫唤,然而外边儿管弦乐响起,还有谁管他在这里的死活? 贺予朝连衣摆都没有乱一下,又再次用力踩在了他的左手上,语调瘆人:“是用哪只手碰的,嗯?这只,还是另外一只?” 他满脸的云淡风轻,看不出正在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走向。 而他脚下醉鬼已经痛到难以呼吸了,开始使劲讨饶,求爹爹告奶奶,就差喊一声祖宗来期盼能够逃出生天。 贺予朝凤眸中的冷冽看得盛雀歌都心惊,男人这样仿佛有些失控,暴戾显现,无比危险。 盛雀歌赶紧冲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拉扯着他放过地上的死猪。 “真的没事,可以了,予朝。” 她轻轻唤他名字,男人的眼神便逐步软化,最后倏地勾唇:“行,放过他了。” 地上这人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不断喊痛,表情满是恐惧。 刚才那样子真的像是要把他的双手都废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什么酒精此时都被吓跑的干净,他前所未有的清醒,并且后悔起自己借酒发疯的行为来。 他们这边消停下来,便有人出现开始清扫现场,地上这人被抬着从消防通道离开,也没再污染外面宾客的眼睛。 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今晚是招惹了谁,然后惶惶不可终日,毕竟,谁叫他今晚一来就兴致勃勃找人喝酒,根本没来得及打听打听,谁是这里最不能惹的恐怖存在? …… 盛雀歌和贺予朝重新出现时,大部分知道内情的都缄口不谈,那人对盛雀歌出言不逊还试图染指,这种人在他们眼里也就跟死猪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让某些权贵圈子里那些人惊讶的在于,贺予朝竟会为了盛雀歌当众把人解决了——倒也没有被人看见,但那几声惨叫,他们可是听见的。 这事儿闹得不愉快,盛雀歌也有些累了,贺予朝告知了表妹一声,提前离场。 宋忻嫒也表达了歉意,认为对于今晚宾客筛选应该更谨慎仔细才是。 贺予朝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同自家人计较,今晚的不快也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途中贺予朝始终脸色不善,抿着唇的模样依旧挺吓人,盛雀歌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等到进了公寓,才开口:“你怎么了呀?” 直觉贺予朝还在生气,但盛雀歌有些不知这气何处来,不是已经将那个人解决了吗?揍了那么一顿,估计得在床上躺段时间了,也算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了代价。 可贺予朝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这让盛雀歌有些不知所措。 大部分时候她都能够猜到贺予朝的心,可此刻她绞尽脑汁,也没能猜出来,贺予朝为何还是不高兴。 是因为她吗?可她也没做什么啊…… 贺予朝看了她一眼,嘴角弯了弯:“没事,我去洗澡。” 敷衍! 盛雀歌不忿,直接跟了进去。 男人转过身来,一手撑在墙上,把盛雀歌纳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低头,紧紧逼视着她:“跟我进来想做什么?” 盛雀歌后背抵着凉凉瓷砖,直接问了:“你怎么还不开心,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贺予朝把玩起她脸颊旁垂下的发丝,缓缓说:“没有。” “可你都不想理我了。”盛雀歌嘴巴一扁,委屈起来。 这么个明艳大美人撇着嘴扮可怜,任谁都会心软的一塌糊涂,何况是贺予朝了。 他立刻否认:“没有不理你。” 男人捧起她的脸,声线里的金属质感仿佛经过打磨后,终于有了温度:“更没有责怪你什么,也没有因为你生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