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不服!”边子白压根就不怕太史这时候的反击,反正他也受够了,这家伙随随便便就给自己身上定了污点,如果说只不过是一时的名声受损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太史是史官,在史官笔下的奸佞,很容易变成遗臭千年的局面。 这等于是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能不让他生气恼火吗? 从这一点来讲,边子白对史官做出的任何反击,都算不上过火。 “你一个史官,最为重要的记录历史事件,而不是妄加评论,评论自有后人去做,与你何干?你的责任就是客观,真实的反应当下发生的事。可你看你做的事,国君怕你,因为怕你在记录的时候故意让他蒙羞;大臣们也怕你,那你在他们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故意歪曲……” “我没有。” 史官反驳道,可气势上已经弱了不知道多少,小公鸡似的战斗状态消失的无隐无踪。 “既然没有,为什么故意抹黑我?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故意抹黑我?如果我是朝堂的一员,卫国的士大夫,在将来的施政过程中就会畏首畏尾,这还是在人心本善的前提下。如果我是一个恶人,破罐子破摔,因为你的故意诋毁而失去了名誉,不管不顾的情况下,做事毫无顾忌,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佞臣,这难道不是你害的?” “好在我不是士大夫之中的一员,也不是卫国的官吏,只是应卫公的要求组织一场宴会,仅此而已。可要是我有足够的才能,因为你的作恶,将不再选择卫国出仕,对于卫国来说是损失。可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 “是因为个人的好恶,让卫国在士大夫心目中的好感消失,甚至厌恶。可以预见,越来越多的士大夫对卫国失望,卫国只能会越来越弱,乃至成为像陈国,蔡国一样的结局。你是卫国的罪人!” “我不是!” 史官激励的反抗着,可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却有种被困在鸟笼中的绝望。 “贼子,好胆!”卫公义愤填膺,他没想到一个让他不喜欢的史官,竟然会对卫国有如此大的危害。 史官的缺点本来就很讨人嫌,更何况,彻底被剥开铮铮铁骨之后的史官,难看的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鹌鹑,没处遮掩。 史官瘪着嘴,试图用自己并不擅长的方式反驳:“主君,我是被冤枉的。” 甭管冤不冤枉,卫公都不喜欢史官,这是显而易见的,至于史官今后的任用,卫公倒是挺为难。卫国就算已经步入了低调模式,彻底沦落为附庸国的地位,但史官这个职位应该也要有吧?这东西和鲜衣怒马一样,作为一个国家的面子,可以糊弄,但绝对不能没有。 边子白的澄清帮了史官一把,至少史官不用连带着全家人一起去死了。 可如何安排史官,却成了问题。继续任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彻底革除史官在卫国的官职,似乎也会让卫公得到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爱惜羽毛的卫公似乎也不太愿意。毕竟,卫公姬颓年纪大了,在位也有三十年了。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孙思谋。这也是为什么听到阴谋会如此紧张的原因,如果下一任卫公不是他的儿子姬训,姬颓还能享受宗庙的供奉吗? 如何处置史官,和成了卫公最为棘手的难题。 边子白似乎也看出了卫公的为难,随即想到了后世,也不是他来的时代,而是明清时代。朝廷拥有一个专门的机构用来编撰史书,明朝就编撰元朝的历史,清朝编撰明朝的,还有整理历代典籍文献,给皇帝颁布诏书等工作的机构——翰林院。 翰林的身份就不用说了,不管是一甲前三,馆阁招录,刚进入翰林院的进士都只有一个事做,编史,或者编书,都差不多。 皇帝的起居交给太监,国家大事文教传承就让翰林们整理。 这样一来,似乎史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 “君上,为什么一定要有史官呢?”边子白问的问题似乎很愚蠢,可不管是公孙鞅还是史官都没来由地一哆嗦,这家伙可不是善类。而且心思缜密,恐怕大有深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