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姨娘和桑枝夏都在马车里,这里没有需要特意避开的人。 习惯在人前装软弱乖巧的桑延佑眼里迸着小狼崽子似的凶狠,恶狠狠地剜了徐璈一眼才咬牙说:“我不!” 就不叫! 他都听人说过很多次了,桑枝夏所嫁非人,得的是一门被人嫌弃的婚事。 桑延佑小小的脑袋瓜里还辨别不出这话藏着的深意,但常年生活在不安中的孩子,对恶意有自己的领悟。 如果是好的,那些人是不会舍得给桑枝夏的。 其余人不要的全都塞给了桑枝夏,还害得桑枝夏刚一出嫁就被抓进大牢逐出了京都。 害得桑枝夏吃了这么多苦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好的? 这就绝对不可能是个好人! 桑延佑简单粗暴地给徐璈定下了罪名,气得小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却强行忍住了小暴脾气只是磨牙。 只可惜这小东西自以为藏得挺好。 徐璈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手中的马鞭毫无征兆地向后就是一扬! 受痛的黑马扬蹄嘶鸣出声,以踏破雷霆之势狂冲向前。 桑延佑毫无防备被吓得嗷一嗓子,条件反射的双手抓住了马脖子上飞扬而起的鬃毛。 小娃娃惊慌失措的惨叫声传入马车,本就心神不宁的谢姨娘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掀起车帘往外看。 可就是看了这么一眼,谢姨娘吓得险些心都停了! “这……” “没事儿。” 桑枝夏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对徐璈戏耍小娃娃的把戏视作不见,安抚似的把手搭在谢姨娘哆嗦的手背上说:“徐璈就是逗他玩儿。” “小孩子练一练胆儿也是好事儿。” 反正徐璈有分寸,不可能真的把桑延佑吓出什么好歹,大不了就是多听几声惨叫。 桑枝夏奉行的摔打教育在谢姨娘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好好的小娃娃哪儿能受得住惊吓? 万一把魂儿惊着了,那岂不是要坏事儿吗? 而且…… 谢姨娘想到徐璈之前在京都人尽皆知的恶名,忍不住惊恐说:“我早就听闻这位世子爷秉性古怪,手段最是难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