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怕小姐不懂,就多提了一句:“之前那里是日轮公司的地盘,近半年内抵制日货声浪见涨,他们生意一落千丈,前不久刚被美国商会接手。” 长沙有名有姓的大码头除了九门也就只剩外国商会,可就算是他们也没资格维系水运秩序。张小鱼不觉深思,难道是地方检查站,但转念一想,检查站没那个胆量,能铤而走险把船都收缴,莫非是为了填补经费又或者是换取军资? 那不就是...... 水蝗脸色难看,水运走私有两大利润,一是烟土,二是西药。 如果提前打点还被坑了,那明显是上头有人盯上这批货,还从酬谢金额算清楚这船底藏的是什么才会直接拉走拆底。 走私向来明码标价,酬谢金额通常按船上货物而定,懂行的老手从价码对标货物并不难。 谨慎起见,水蝗问她:“你那个同学姓什么?” “姓曲。” 曲? 他脸色大变,“长沙最大金号之一的那个曲家?” “正是。” 水蝗心乱如麻,金号那些求做太平生意的老板最怕得罪人,上下打点从不吝啬金钱,一些家大业大的甚至会主动让利给位高权重的客人,替他们储存黄金还给他们高额利息。 曲家上头有人还是这个下场,那他剩下的那些货岂不是—— 他沉不住气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当即就要领着一众打手扬长而去。 见他来去跟自己家一样,越明珠扭头:“这位是?” “九门四爷。” “哦...”上下打量他一眼,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原来是贼匪出身,难怪失礼于人前还如此无状。” 小姐突然请假回张府,张日山收到消息顾不得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匆匆往回赶,一进门就听到她这夹枪带棒的发言。 水蝗大怒。 自起势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当面说这种自寻死路的话,张启山尚且有求于他,区区一个黄毛丫头! 见自家爷受辱,有打手回头狞笑:“臭丫头管好你的嘴,否则.......”话未说完,几乎瞬间就被人从后头掐住下颌硬生生把头掰过去。 张日山冷笑:“否则你待如何?”不给挣扎的机会,他直接捏碎下巴,暴起一脚将人踹出几米远。 那打手身高体型都远胜过他,被如此对待却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痛得连声哀嚎都发不出,挣扎半天也没爬起来。 张家人自小磨练指上功夫,为了应对尸变,下墓掰下巴拧喉咙是家常便饭。对粽子如此,对活人也是如此。 他眼神冰冷,语气平淡却饱含杀意:“对我家小姐客气点,否则——” “小爷废了你。”